样子。
她是辰安排在沵身边的侍者,一直都是这幅模样。
“大人您这样乱跑,要是尊上怪罪下来,我可就……”
“不会的,我不会让他罚你的。”沵道。
“您之后上哪去只要跟我说一声就行了,这不是让人担心吗?”
“嗯,对不起。”
婆罗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跟在了他的身边。
说是这样说,下次该跑的还是会跑。
她带着沵一起回去,途中余光像是瞄见了什么黑色的东西,顿了一下,在发现对方飞走了之后迟疑片刻,还是收回了注意力,没有将这事提起。
沵在回到灵泉的时候直接就扎了进去,随后从池底捞上来一面镜子,问婆罗:“辰说这能照出生物的本质,我能拿给别人用吗?”
婆罗在看见那面镜子时先是一惊,随后听见了沵的话,有些哭笑不得。
“劝您还是放弃这个想法比较好。”
“您说给‘别人’用,是想给谁?”
沵一向独来独往,除了尊上以外几乎没跟其他人有所接触,怎么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有了这么个能够来往的对象?
婆罗觉得尊上要是知道了,或许会答应,可心中却绝不是“自家孩子长大了会交朋友了”的那种欣慰感。
也不至于因为这事就不高兴,可能就是会有些……不愉?
而沵十分没有主见的,听见她说“放弃”,没有问为什么,直接就选择放弃了,后头的那个问题也没有回答。
其实他是想给刚才见到的莲花仙照一照,想要知道她为什么跟自己先前听见的传闻不一样。
这个事情只是个小插曲,他并没有多在意。
他就是因为等着辰回来,无聊到只能在池子底吐泡泡,这才想着去不远处的溪边捉鱼玩。
那些忽然就出现的,并且变得越来越多的人莫名其妙的就将辰推到了最高的位置上。
辰很少管事,就想看着他们自己运作着,最后能变成个什么样。
今天辰出去了,去了哪里也没跟他说。
严格来说沵不能算是孤身一人,还有婆罗陪着他,但他肯定是想待在辰身边的。
沵沉在了池底,从下往上看因为水面而变得模糊的天空,接着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忽地浮了上来,掀起一大朵水花。
他就这么湿漉漉的爬上了岸,不等站在一边的婆罗开口询问,抬脚就往一旁的巨树走去。
婆罗:“尊上很快就回来了,您……!!”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眼睛瞪大。
沵直接爬到树的身上去了。
由于这棵树实在是过于巨大,他在树的面前甚至显得渺小,层层叠叠的树叶将他的身影遮盖起来,让婆罗一下子找不出他到底在哪。
她很担心,怕沵会一个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又不太敢太过靠近,只能在原地干着急。
刚想要出声喊,几片落叶却像是忽然落了下来,明明没有风却飘到了她的身边,正正好好的落在了她的脚下。
她一愣,随后眸中出现了了然之色,行了一礼之后默默退了下去。
沵对此毫无所觉,他的身手矫健,很顺利的便往上爬了一段距离,然后在粗壮的枝干上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周身都被熟悉的气息包裹着,这让他感觉很安心。
就这么过了一会儿,他又忽地睁开了眼睛,瞧见离自己极近的一根枝丫上长出了一个粉色的花苞。
那真是极近,像是特意凑到了他的眼前一样,并且在映入他眼帘的那一刻绽放开来。
沵盯着那朵花看,用鼻子嗅了嗅,随后竟是上前舔了那朵花一口。
没人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巨树像是忽然受到了什么刺激,开始震颤,他坐在枝干有些不明所以,接着猝不及防的就被几根藤蔓缠住了手脚。
“?”
那些藤蔓将他缠住,他也没有要挣扎的意思,只是仍由对方在自己身上游走,然后缠得更紧。
“冬冬。”
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
沵瞬间惊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