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佟不知道闫子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问题的答案就跟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一样,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答案。
所以到最后还是落回那四个字,顺其自然。
不然还能咋整。
闫子安跟纪永年一见面就□□味十足, 也就雷秋巧不知道“呵呵”的具体含义,觉得他们脸上都带着笑容,肯定是相处得很好。
然而只有邬佟将真相看得清清楚楚, 相处得好?好个铲子。
连吃个饭都不消停, 他觉得烦了,压根不想理他们。
吃完晚饭之后他们又待了一会儿, 然后就要离开了。
纪永年是跟闫子安一起走的, 卡准了时间, 觉得再待下去就不合适了才起身回去,雷秋巧还拉着闫子安,让他之后有空就可以过来。
她想着的是反正他们玩得这么好,一定是兴味相投, 与其一个人寂寞的待在冷清的家里还不如过来热闹一下。
闫子安似笑非笑的看了纪永年一眼:“好的,阿姨,我以后一定常来。”
他在话尾加重了语气。
纪永年懒得搭理他。
“我明天早上来接你。”
他对邬佟说完就挥手走了。
闫子安顿了一下, 随后对邬佟笑了笑, 道:“晚安,下次再见。”
然后他俩这才算真的离开了。
说实话, 就闫子安跟纪永年那个互看对方不顺眼的程度, 邬佟还有些担心他们会出了门就打起来。
嗯,都是文明人,应该不至于, 他想得未免有点多。
哪怕是处于这种情况, 这天晚上邬佟也依旧睡得很好。
他心里还挺希望自己睡醒以后, 眼睛一挣开就能回到现实,可当他被闹钟唤醒时,映入眼帘的还是一样的景象。
邬佟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只能是起床去洗漱,然后老老实实的去上学。
刷牙的时候他又看向自己手腕上的木珠手串。
他高中时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戴,可昨天一天下来却没人提起他手腕上的木珠,就像是他们看不见,这串木珠在他们眼中不存在一样。
昨天接收到的信息量太多,有大半天都处于懵逼状态,他决定今天开始要好好观察,去寻找关键线索了。
邬佟出门的时候见到纪永年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当真跟先前说的一样过来接他。
他感觉自己的眉心跳了跳,控制着语气道:“你不用这样。”
他们平时都是在小区门口回合,然后一起走去公交车站坐车上学。
又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大小姐,他们也不是交往关系,专门在门口等着来接他什么的,他实在适应不了。
“一时心血来潮。”
纪永年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了邬佟家的对门一眼。
那门上装了猫眼。
他眼眸微眯,下一刻直接就勾住了邬佟的脖子,哥俩好一样勾肩搭背。
“走了走了,你看我早餐都给你带好了。”
邬佟被他勾得一个趔趄,刚想说什么,在看见他手里头的早餐时,又忍住了,把要说的话吞了下去。
不只是“拿人手软吃人嘴短”那么简单,邬佟看到纪永年手里头的早餐,才想起来对方的厨艺其实也是相当好的。
他爸是时常不见踪影的老板,他妈也是个女强人,经常出门做生意,家里就剩他一个,就算他不来邬佟家蹭饭,也能把自己照顾好。
邬佟是想到现在时间还早,这早餐一看就是纪永年自己做的,那得很早再起来,不忍心拂了他的意。
纪永年像是知道邬佟想要说什么,他道:“哎呀,偶尔来练一下手,之后还是去店里头买,我自己还想睡久点呢。”
于是邬佟就真的没话说了。
上学的路上他看着纪永年,又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对闫子安这么反感?”
纪永年顿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有些好奇。”
“很明显吗?”
“相当明显。”
真的也就雷秋巧女士会觉得他们关系融洽。
纪永年嗤地笑了一声:“啊,对,都已经是连装都不想装了。”
“所以为什么?”
邬佟没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