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娘一听这玉面郎如此可恶,立刻表示此事她责无旁贷。
“那我赶紧去买胭脂水粉。”姜娘说话轻柔,做事却不拖沓,说买就买,说走就走。
郑敢心怕她一个人出去有意外,赶紧跟了上去。
人走了,胡离走到陆不言身边,压低声音道:“虽然说这个女人是郑敢心的妹妹,但能信吗?”
“不然呢?把她一个人放在外面?”
姜娘是一个人来的,如果他们不管,这样一个小娘子确实只能一个人住在外头了。小娘子一个人,人生地不熟,难免出现意外。
胡离点头,脸上并未露出惊讶之色,仿佛已经习惯。反倒是苏水湄,诧异的多看了陆不言一眼。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挺怜香惜玉的?不会是暗恋姜娘吧?一想到这个可能,苏水湄看向陆不言的视线立刻多了几分不同寻常。
疯狗也有开花的一天啊?
不对,不对,听陆不言的语气好像也是第一次见姜娘,那也就不存在什么怜香惜玉了。
苏水湄又回想到那日在轿子里的事。
怎么对别的女人这么温柔,对她就那么凶?
等一下!轿子!
苏水湄突然反应过来那天陆不言给她上妆时问她的话。说跟她“姐姐”有过一面之缘,难道就是那日里的事?
他,他竟还记得……苏水湄有点慌了。
她努力平静下来。
没事,弟弟与她生得一模一样,不会露馅的。
“累了,回去歇吧。”胡离伸了一个懒腰。
心慌意乱的苏水湄立刻胡乱点头,“是啊,好累好累。”
陆不言看着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外走的苏水湄,捏在手里的花生米突然一动,往前一掷。
正端着铜盆走来的客栈老板脚下一滑,就那么把铜盆倾倒了,倒了苏水湄半身水。
“啊!”苏水湄惊叫一声往后躲。
幸好水是温水,并没有伤到人。
客栈老板一再道歉,怕得罪了金主,赶紧去请医士。
“天冷,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吧。”黄鼠狼陆不言走过来,表情冷淡。
苏水湄不疑有他,赶紧回屋去换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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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厚,天际处压着黑云,像是在酝酿着一场泼天大雨。
陆不言走至房间门口,看到虚掩着的门。
虽然陆不言有疯狗之称,但确实是个还没开过荤的毛小子。他一向认为自己冰清玉洁,不染女人,就算偶有情潮涌动之时,那也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虽然陆不言没有那种偷窥的心思,但他已经站在了这里,也从那虚掩着的门缝里看到了那个正在宽衣解带的小郎君。
小郎君侧身而立,屋内未点灯,即使是陆不言都看的很模糊。
他的脚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步,悄无声息地踩着房廊上的木制地板往前走去,然后贴到了门缝边。
男人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有那微微发红的耳廓出卖了他。
其实陆不言并不能十分确定苏水江就是个女子,可就算并非十分确认,苏水江的身份有问题这件事是绝对错不了的。
男人按在门缝上的手微微发紧,他像是要将门关上,又像是要将门缝打的更开。
其实陆不言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他的脑子很乱,非常乱,眼前都是小郎君褪下外衫后纤细薄嫩的后背。
夜色浅薄,小郎君穿着里面的中衣,手搭上系带。
陆不言不自禁咽了咽口水,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因为他知道,苏水江确实就是个女女女……陆不言的双眸霍然瞪大。
只见屋内,小郎君突然扯下了中衣系带,露出单薄的胸脯,那胸脯虽瘦,但平又平。
陆不言虽未见过女子,但这胸脯明显跟他的一模一样。
一个女子……也能平成这样?
堂堂锦衣卫指挥使突然有点后悔没有跟老司机郑敢心去花楼学习一番,以至于到如今这个年岁还不能十分确定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小郎君到底是男是女。
即使这位小郎君的胸脯真的平的跟他的一模一样。
到底……是男是女?
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