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您看这是为何?”
二长老摸着胡子, 沉吟,“心誓确实成立,可明明是两个完全相反的心誓, 却都没有遭到心誓反噬,实在是奇怪。”
大长老道:“如此便是两人都说了真话。”
霓光城城主看向长老,冷声道:“我儿不能枉死, 玄剑宗总归是要给我霓光城一个交代,也给天下一个交代。我霓光城出席玄剑宗设下的升仙大会,却让我儿无辜惨死,这是和道理?”
“玄剑宗是天下仙门之首,无论如何也该给天下一个交代, 否则恐怕是日后再难服众。”
说到后面几个字时, 霓光城城主咬重了发音, 似是威胁,又似是因亲子惨死的痛楚。
玄剑宗几位长老对视一眼,沉下眉头。
虽然他们都不喜欢这个容貌太过严厉的弟子,可是一来这弟子到底是玄剑宗的人, 不能任外人欺负了去, 这是玄剑宗一惯护短的脾性。
二来,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可是刚刚凤盷所展示的实力也是实在是心惊。若是好好培养, 这显然是这一代弟子的翘楚人物,玄剑宗新一代弟子也不用因为资质平庸而断代。
但是霓光城城主所言的确是事实,他们又不能不给霓光城,不给整个仙门一个交代。
三长老这时开口, 道:“两人一个说凤盷没杀人, 一个说凤盷杀了人, 心誓却都成立,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凤盷杀了人,自己却不知道,以为自己没有杀人;二就是这位霓光城的弟子认错了人,以为是凤盷杀了人。”
“若是前者,我玄剑宗定然不会姑息,可若是后者,就要好好思量思量,是不是有人栽赃陷害,挑拨玄剑宗和霓光城关系,更甚至是说,挑拨整个仙门之间的关系。”
霓光城城主冷哼一声,“三长老倒是当真护短,只是若是想把这罪责凭空栽到魔门身上,以护全玄剑宗的小弟子,我霓光城怕是不能同意。”
“若玄剑宗便是以这个态度处理这番命案,将所有罪责都推到魔道身上,那岂非日后,仙门随便一个打砸枪杀都能推到魔道身上如此,我仙门还有何规矩可言!又与魔道有甚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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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长老被如此指责却也不恼怒,他虽然排行第三,可修为却是众位长老中最高的,平日冷静自持,哪怕行三,也依旧在众长老、众弟子心中有着极高的地位,但凡三长老开口,哪怕是大长老都不会反驳。
三长老淡淡道:“城主不必动怒,我也并非为门下弟子开脱。愣住冷静下来想一想,我的分析可对?这两人许下心誓却皆没有反噬,那必然是一人所见与事实不符。”
“若是前者,凤盷杀了人,却不自知,拿这玄剑宗自然无话可说,可若是后者?我想不知是玄剑宗,就是霓光城甚至是整个仙门都要好好思量一番。”
“为何出事的偏偏是这两个孩子?”
“凤盷乃是韶光君一手带大的师弟,韶光君对凤盷宠爱之极;二公子也是城主的心头宝,玄剑宗与霓光城又是修真界地位极高的两大势力,偏偏现在就在召开升仙大会之际出了这样的事,难保不是魔门为了挑拨仙界关系设下的局。”
霓光城城主冷哼一声,却没有再出言反驳。
左阳羽狠毒了凤盷,早就听说过玄剑宗极为护短,只以为这是玄剑宗为了护全凤盷所编造的借口,他痛失幼弟现在听不进去任何道理,只想将杀害弟弟的凶手,碎尸万段,他赤红着双眼,眼中是痛苦的怒火在燃烧,“那又何证明霖儿到底是不是凤盷所杀!”
左阳羽与左秋霖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母亲诞下左秋霖后不久就撒手人寰,左安澜后院的女人却从未少过,庶子庶女更是一堆,若不是左阳羽争气,没有了母亲护持的兄弟二人怕是早就似在那堆后院女人的手段只下了。
可惜左阳羽为稳固地位,为提升修为,无暇管束弟弟,不想左秋霖在后院那群女人的教唆之下长成这番纨绔模样,左阳羽反应过来时,弟弟早已定性,已经扭转不过来。
左阳羽对次十分痛苦,又觉得十分亏欠弟弟,哪怕平日里对弟弟管束的极为严厉,可心里却是极其痛爱这个唯一血脉相连的胞弟的。
而左秋霖此次被杀,左阳羽出听闻时,只觉脑子一嗡,几乎战力不住,他愧对母亲,愧对弟弟,左阳羽发誓一定要为胞弟报仇,不惜一切代价!
因此左阳羽见到被指正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