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愿前来。”
老曹一双小眼睛精光四射,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眼,喜笑颜开,道:“老曹喜欢跟懂事的人打交道,坡子村的那两条命案是吧,老曹有印象。”
老曹一双眼中全是精明,席间酒菜用了不少,却在最开始时说了一句水鬼作案再不肯说。
凤盷倒也不急,与柏信使了个眼神两人就这么吊着老曹。
老曹喝了席上的酒,始终觉得不足够,心中痒得厉害,叫刚刚闻到的那一阵酒香勾得抓心挠肝得难受,酒桌上的这些酒,本来与他就是好酒,可自从闻了那白汾酒香,就失了味道。
老曹这人,酒瘾十分严重。
果然没多久,老曹就忍不住主动开口,道:“小子,那白汾酒...”
柏信这才拿出那两坛白汾酒,也不递给老曹,就放在自己手边。
老曹魂儿都要被那两坛酒勾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柏信的手。
柏信这时才道:“我们师兄弟奉了师门命令前来捉鬼,可是这么久却迟迟没有线索...”
老曹盯着酒坛,嘿嘿笑道:“好说,好说。”
柏信将其中一坛酒推过去。
老曹连忙捧着抱在怀中,打开封口,闭着眼深嗅一口,模样爽的似乎魂儿都要丢了,忙不迭地灌了一大口,仰着头回味良久才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柏信手中的另一坛酒,道:“老曹虽大字不识一个,但老曹记性好。”
说着老曹点了点自己的脑袋,道:“只要从老曹手中过的死人,老曹都记得。”
“坡子村那两条人命,也就前后脚的事儿,算算中间其实还没有半个月。老曹估摸着是水鬼干的。那鬼应当就在那条河里,没什么好说的。”
老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第一个死的,姜大。伤口在这儿,被砸晕了,人扑倒水中溺死。”
老曹伸出第两根指头道:“第二个死的,那个打更的,一样的死法,伤口却在这儿。”
“这男人女人啊,身量不一样,力气不一样,伤口也不一样,老曹干了这么些年还能看不出来吗?前头那一个,身量不高......”
两人也多少喝了些酒,但凡间的酒很难醉倒修士,柏信就多喝了两杯,但凤盷尚未引起入体,是真正的肉\体凡胎,便只抿了一口。
这点儿酒,只走到村口时就已散了个干净。
柏信揉了揉太阳穴,道:“想是方才多喝了几杯,虽然是凡间的酒水,但我修为浅薄到底受了些影响,怎么这事儿越听越糊涂。照仵作那么说,这两具尸体还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凤兄真的有老曹说的水鬼吗?”
凤盷抬头看了看着村庄的气运,确定只有一处不祥,道:“只有女鬼。”
柏信道:“那他的意思是姜大是女鬼杀的,巡夜的是被其他男人杀得。所以根据老曹的说法,杀人凶手实际上有两个,一个是女鬼,一个是牛二。”
凤盷道:“可女鬼的确魂体纯粹。”
柏信:“不是说女鬼身上有厉害的法宝吗,不定就是可以净化血煞之气。”
凤盷道:“若我说,女鬼身上因果都是干净的呢?”
因果干净指身上因果线没有染黑,没有孽力。
柏信闻言目瞪口呆,“凤兄,你,你竟然能窥探到因果线?”
凤盷摇头没说话。
窥探因果本是凤盷所修大道的一种能力,以凤盷原本的修为,双目可以直接看到人身上错综复杂的因果线,可惜在此界受种种限制,凤盷只能在非常偶然的时机通过推演得到模糊的判断。
就在刚刚,凤盷心有所感,推演之下得出,女鬼因果干净,无孽力缠身,意味着女鬼不曾沾染命案。
柏信闻言也不敢多问,只顺着想到:“如此说来,莫非是仵作说了谎?”
正说着突然见前方有一小孩朝这边儿跑来,凤盷定睛一瞧,正是孙怀瑾。
“神仙哥哥!” 孙怀瑾跑到凤盷面前,看凤盷身边还站着柏信,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模样机灵又可爱。
凤盷低头看他,“找我?”
孙怀瑾点了点头,道:“我有东西要给神仙哥哥。”
说着也不避讳身边的柏信,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凤盷。
凤盷低头接过,看着手中的脏荷包,目光幽深,问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