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汤鸿影在浓妆遮掩之下,神采奕奕,宛如三十出头。
她穿着黑色礼服,港风妆容,头戴钻石桂冠。
在她走进来的那一刹那,四周响起港风音乐,五彩斑斓的灯光打在她身上,庭院氛围立刻变成了舞厅既视感。
汤鸿影站在红毯上,当场表演了一段舞蹈,曼妙妖娆的舞姿,堪称一绝。
孔玉梅:“……”
她能怎么办?
当然是鼓掌。
餐桌上众人也跟着鼓掌。
汤鸿影走到餐桌前,扫了眼末端的空位,又看向靠近孔玉梅的位置,立刻梨花带雨,凄凄哀哀:“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浪们都不知尊我这个长辈了吗?”
不知哪里来的“小白菜,地里黄”音乐,恰到好处地响起。
众人:“……”
来了来了,汤娘娘道德绑架又来了!
只看她的外形,真看不出已经“一把年纪”。
坐在陈蓓蓓左手侧的女艺人,立刻起身给汤鸿影让位:“鸿影姐,您坐这里。”
给她让了位置,女艺人只能去最末尾的空位。
女艺人心里苦,却不敢说。
就在大家以为陈蓓蓓的出场方式是最炸裂时,天空炸开五颜六色的烟花。
那些烟花下落瞬间,恰好将四合院包裹住,形成一朵绽开的芙蓉花。
夜空中花开花落,小提琴音响起。
穿着公主纱裙的孔鹊女士,踩着音乐节点,闪亮登场。
她的束腰给她勒出了反人类的小蛮腰,走路时脖颈高昂,宛如一只高傲的孔雀。
她肩膀上架着一把小提琴,一路拉进来,节奏聒噪,让孔玉梅觉得脑仁炸疼。
孔玉梅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叹息一声。
她到底是为什么想不开,要让这几个作精来参加自己的晚宴?
在天空炸开烟花的那一刹那,向怡就知道自己输了。
在孔鹊烟花的衬托下,她的手拧礼炮,简直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幼稚至极。
孔鹊来到孔玉梅跟前,把小提琴交给工作人员,牵起公主裙的裙摆,对孔玉梅女士行了个公主礼。
而后,她目光落在向怡脸上,微笑道:“向小姐,我想与孔老师坐近些,你让个位置给我,可以吧?”
向怡也微笑道:“你和孔老师同姓,坐太近不好吧?万一观众误会你们俩是亲戚,待会孔老师打分,可能会被观众质疑不公平的。”
孔鹊脸上笑容更甜,打了个响指,让助理搬了张凳子过来:“既然向小姐不让位置,那就重新搬一张凳子过来,放在这里。我和孔老师几百年前是一家,我们必须好好叙旧,我有好多事情,想跟孔老师请教呢。”
正在喝茶的孔玉梅,手都不由自主抖了抖:“……”
不。我跟你再往上五千年都不可能是一家!
看着这四个作精搞出的登场骚操作,孔玉梅内心有些绝望。
谁说她能压得住这几个作精来着?
不,她压不住。
还有一个沈珺没出场,这个沈珺该不会也要搞什么大动作吧?
孔鹊坐下之后,牵着孔玉梅的手有说有笑。
向怡正喝茶,孔鹊一个胳膊肘杵过来,导致茶水泼了她一身。
向怡崩溃起身。
她的怒言怒语还没说出口,就听孔鹊阴阳怪气道:“哎呀,向怡,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幸好没洒在我身上,我裙子很贵的。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呀?还不去换衣服?你这不是诚心给孔老师触霉头吗?”
向怡:“……”
我敲你妈比!
孔鹊你他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婊言婊语!
等向怡去换衣服空档,沈珺登场。
她从外面走进来,没有礼炮没有烟花,也没有伴奏音乐,就是这么安安静静走了进来。
红毯上残存着陈蓓蓓用过的荧光碎屑,被庭院里的灯光一照,宛如踏着星月而来。
她穿着简单的鹅黄抹胸连衣裙,额上戴着流苏项链像彗星一般的尾巴,宛如抹额,绕过她洁白饱满的额。
长项链被商祁拆分为胸针与手链,箍住她玉白天鹅颈的同时,也将女孩纤细的手腕衬得皓白勾人。
沈珺的鹅黄抹胸礼服相对低调沉稳,搭配这套首饰,丝毫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