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两个月的遭遇很惨, 但齐绣婉长这么大却从来没有见过死人,哪怕前几年时局动荡的时候,也是被家里人保护得好好的。
所以乍一看到那横尸在地, 瞪着一双惊恐的白眼的死人时,傻了,傻了之后是恐惧。
想到在山洞不远的这死人, 周衡脸色黑沉森冷。但随即感觉到怀中颤抖着的小哑巴, 随而收敛了森冷的表情,低眸看了眼缩在自己怀中, 瑟瑟发抖的人, 然后抬起手在她的背后拍了拍。
冷静的安抚受惊的小哑巴:“没事, 我们回去。”
说完这话后, 把被受了惊吓的人直接打横抱起往山洞那边去。
落入可靠的怀中, 安全可靠。她就像是在溺水的时候抓到了救命的浮木,仅仅的搂住了救命的浮木。
把人抱入了山洞, 把小哑巴放到了床上, 周衡想要起身,脖子却是被搂得紧紧的。
“别、丢、下、我。”声音哑而颤抖, 抬着一张苍白无血色的脸惊慌的望着周衡。
人为什么会死在山洞的附近?
会不会是那个黑衣人杀的?
惊恐了一会后,比起那个死人, 齐绣婉更怕的是那个黑衣人。
如果真的是黑衣人杀的人,再而扔到了这个地方,那他是什么意思?
是警告她, 还是在警告周衡?
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头顶, 宛如整个人都被冰冷的寒意所笼罩着, 让人通体发寒。
她怕黑衣人知道她的手治好了, 也怕黑衣人知道她的嗓子也在慢慢痊愈, 更怕他知道周衡有送她回禹州的打算。
黑衣人要是知道了这些,即便不杀了她,也会杀了周衡的!
周衡不能有事!
意识到这点,她更是不敢放手。
齐绣婉吸了吸鼻子,埋在他的怀中,声音颤抖带着哭腔:“不、要、去。”
周衡低头看她惊吓过后的苍白脸色,眼眶很红,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奶狗,比小瘸腿还要幼小无助的奶狗。默了一下后在床沿坐了下来,任由她窝在自己的怀中不撒手。
嗓音沉厚:“好,不去。”
齐绣婉松开了搂住脖子手,但又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身,生怕他现在过去会让黑衣人有下手的机会。
或许是周衡的胸膛太过宽厚,太过温暖,所以过了许久后,惊慌不已的情绪就慢慢的平缓了下来,脑子也逐渐的清晰了。
如果尸体还在那里的话,也有不等野兽吞之入腹就会被人发现了,到时候别人只会认为周衡是杀害那人的凶手。
齐绣婉不是什么聪明人,可不笨,她害怕,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从温暖的怀中扬起头,泪汪汪的望着周衡:“怎、么办?”
小哑巴似乎已经平复得差不多了,但却没有要松开手的打算,周衡也没有把她环抱在自己腰间上的手拿开。
事不关己的淡定道:“挖坑,埋了。”
前些年战乱,上山猎食的人多了,死的人也多了。进山打猎时还会看到人骨头架子或者是惨不忍睹的半个身架子,看到这些的时候,周衡都能镇定的把人埋了。
给他们死后留下最后一点尊严,也好过曝尸荒野。
至于周德胜,周衡没有恨,更没有任何的感情,也只打算把人给埋了。
但他话音刚落的时候,怀中小哑巴明显颤抖了一下,在他以为她会怕得再次缩成一个小兽的时候,她却是泪眼汪汪的说:“我、我、把、风。”
这话说得好似周德全是他们杀的一样,然后毁尸灭迹。
周衡略微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怕了?”
一问她怕不怕,立即下意识的更加用力的抱住了他的腰身。
答案不言而喻。
她还是怕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