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知道。”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王玄真脸皮不厚,背后说人八卦被人撞个正着,低着头脸都红了,说八卦的那人讪笑了一下道:“严公子,那你说说嘛。”
严甫昭关上门,从口袋里掏了烟和打火机,把烟含在唇边,边给自己点烟边道:“我和颜可没什么关系,”他抬头抿了一口烟,很随意道:“我不喜欢女人……小心烧手——王玄真。”
王玄真被点到名,像在课堂上忽然被抽到提问的差生,慌张地抬起脸,严甫昭盯着他,目光闲闲地从他手指撩过,重复道:“手。”
王玄真忙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香烟快烧到指尖了,赶紧把烟掐在了烟灰缸里,起身道:“对不起,我们只是在闲聊。”
说八卦的人也没想到严甫昭会突然出现,也站起来跟着道歉。
严甫昭一压手,“没事。”
别人说没事是别人的风度,说的人却是待不住,寒暄两句脚步悄悄往外挪,王玄真跟着往外挪,手臂却是被严甫昭抓住,王玄真诧异地抬头。
严甫昭静静地看着他,“你不认识我。”
王玄真很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个性比较闷,读书的时候不太在意其他事情。”
“个性比较闷?”严甫昭笑了一下,觉得很滑稽,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王玄真,不漂亮,真的是一点也不漂亮,风情万种绝艳脱俗的王玄真不存在了,面前的王玄真普通得落到人群里都会看不见找不着。
严甫昭松了手,王玄真松了气,对严甫昭小心翼翼地一点头,脚步轻轻地往外挪,极力地降低自己在严甫昭面前的存在感。
严甫昭一直盯着王玄真走出休息室。
他认识王玄真时,王玄真已经是成了精的妖怪,他根本来不及也看不透这个人,就匆忙地拜倒在他的美貌之下,成为他糊涂的裙下之臣中的一个,任他玩弄于股掌。
他从没想过,忘记了一切的王玄真是这样的模样,天真得简直让人不悦。
手指间忽地传来疼痛,严甫昭下意识地甩了下手,烟烧到了他的指尖。
王玄真从休息室里脱身,长出了一口气,匆匆地从口袋里掏手机,此地不宜久留,他得溜了,跟王屏心说好他要回来时,他的脚步顿住了。
酒店大堂里人来人往,那人依旧穿着简单,目光穿越了人群锁定在王玄真身上。
身边的空气像是凝固了,当对方迈出脚步走来时,王玄真才觉得周遭的一切开始重新流动。
“还是不记得我?”那人声音轻轻道。
王玄真后退半步,又觉得自己后退这半步很奇怪,站定道:“你也来参加婚礼?”
刘璟看着他,“不是。”
王玄真道:“你不是我同学吧。”
刘璟道:“不是。”
王玄真见他承认得这么痛快,心里倒没一开始那么慌了,“那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刘璟的目光很深邃,“上辈子。”
王玄真被他这么不着调的回答又起了防备心,尴尬地笑了一下,准备绕开他,他脚步刚动,又听到后面在叫——“王玄真。”
王玄真回头,是严甫昭。
严甫昭走的步步生风,目光像是要吃人,走到近前,他看了刘璟一眼,他不认识这张脸,于是先保持了风度道:“请问你是?”
刘璟也不认识他,“刘璟。”
严甫昭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不太听得到这个名字,一般都称呼拥有这个名字的人为‘先帝’。
严甫昭从对方的瞳孔里能看出,这是一个和他一样不愿意选择遗忘的人,回忆再惨痛也不妨碍他们从其中获得力量,因为他们都是铁石心肠。
“严甫昭,”严甫昭报上了自己的名字,“王玄真的……同学。”
自报家门,哪有特意带上某某同学的头衔的?
刘璟脑海里一瞬闪过许多念头,最终定格在他与‘王玄真’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王玄真说在他死后,他有数不清的男人。
他一直在想或许王玄真只是骗他。
严甫昭伸出手,很乐意和这位先帝握一握手,“久仰大名。”
刘璟背着手没有动,只看着严甫昭,严甫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刘璟早亡,他只听闻先帝性情深不可测,也从未真正感觉过,世界崩塌,一切随个人选择,随心而就,而他在这个平等的社会里,突如其来的受到了帝王的压迫,明知道眼前的人已经不再是帝王,可他依旧不可避免地头顶冒汗,掌心发凉,连伸出去的手都想要收回来。
刘璟的目光从他身上缓缓移开,望向一边‘罚站’的王玄真,“对不起。”
王玄真愣住,“啊?”
刘璟望着他,他心想: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