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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老爱幼7(1 / 2)

摔碎了一堆的碗碟, 林奇被虞潭秋连喊带骂地赶出屋子,骂得他那双手一无是处,林奇薄薄的脸皮全红透了, “我来收拾。”

“滚吧你,也不知道你能干成什么事……别提做衣服, 你这辈子也别给我做衣裳,我想到就恶心。”虞潭秋身上的怨气没消失透, 以污言秽语的形式挥发了出来。

林奇瞧他一直闷葫芦地憋着,现在总算喷出来了也好, 心平气和地挨骂。

虞潭秋虽然骂得很凶, 但坚决不让林奇低头弯腰碰一下碎瓦片, 动作很利索地捡了干净, 直接往后门的空地上一扔,回头对拿了笤帚簸箕过来的林奇又是一顿横挑鼻子竖挑眼, 从林奇手里抢过了笤帚簸箕, 边骂边将地面的细碎瓷片扫干净了。

林奇从头到尾所要做的事只有一件——挨骂。

虞潭秋的公鸭嗓低沉又沙哑,连珠炮一样地骂人, 像跑不动的旧式火车哐哧哐哧地往外喷火,林奇非常不走心地听着,然后听着听着就笑了。

虞潭秋见林奇被骂都能笑出来, 而且笑得很开,嘴角的浅酒窝都出来了,当下又闭了嘴,心中幽怨地想:就那么喜欢虞伯驹。

林奇对他越容忍, 他就越不高兴,把一切功劳都算在虞伯驹的头上,内心醋海翻腾, 隐约又想闹别扭了。

幸好林奇很知趣地转身了,他一转身,虞潭秋的脾气就慢慢散了——下流的思想重新占据了高地。

当晚,虞潭秋遗精了。

一觉醒来湿了一片,回忆梦中,全是围裙和s形,极其地没有格调,虞潭秋心想怪不得自己昨日突兀的春心荡漾,两腿岔着,心里非常之平静,如果有烟,他愿意来上那么一口。

春梦虽好,梦醒了却是风吹蛋蛋凉,格外地寂寞冷清。

虞潭秋抓心挠肝地又发了一次少年春梦,倒是怨气又消失了一点,很不要脸地把湿了的裤子扔到盆里,想着等林奇来收的时候,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脸色,心态更平稳了。

虞潭秋在国文课上都还一直想这件事,阴沉着一张俊秀的脸,心里很高兴。

大概是眼睛里露出了一点活泼,虞潭秋立刻就吸引了一个一直想对他表白却又怯场的少女的告白。

学校白围墙下金色的桂花树散发着浓烈的香气,长发垂肩的小少女羞羞答答地说出了自己的爱意。

虞潭秋侧脸清冷又漂亮,是少年人那种白白净净如玉一般不经事的漂亮,秋风吹着小巧精致的桂花翩跹落在少年挺拔的肩头,画面简直如同电影里的一样,张曼淑心神都为这一刻震颤,就算虞潭秋拒绝了她,那也值得了,她的少女初恋如斯美好,梦幻一般。

虞潭秋听完了她的表白,先是沉思了一会儿,再很客气道:“很对不起,我心里有别人了。”

张曼淑有一种意料之中的失望,“没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

虞潭秋内心对于任何人都抱有恶意,罕见的没有对张曼淑口出恶言的原因只有一个——连个小姑娘都敢和人表白,他却不敢。

没出息!孬种!

虞潭秋正在内心痛骂侮辱自己,所以拨不出别的心思来骂张曼淑。

吴致远一回到家,就听见自己十八岁的小太太叽叽喳喳的骂人,少女声音平常时是非常娇嗲的,只是发起脾气来让人受不了。

“怎么了?”吴致远走进屋内,摘下帽子,女佣上前接过他的帽子,另一位女佣上前替他脱西服外套,吴致远的手刚从袖子里拔-出来,吴太太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吴致远很温和地拍着她的背,“谁惹我的小蜜糖了?”

“我都快气死了。”小蜜糖撅着嘴道。

吴致远在吴太太颠三倒四的抱怨中听明白了,吴太太出去打麻将,结果和张太太撞了衫。

吴致远略微讶异地张了唇,“会有这样的事?”

吴太太也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事。

全城的太太们都去裁缝那做衣裳,每一件都是定制,哪里还会有撞衫的可能性呢?

吴太太一直在太太圈子就不如意,今天好不容易穿了一件新旗袍过去炫耀,怎么会想到与张太太撞衫呢,而且张太太言语中的意思很明确,她那件还是旧衣裳呢。

吴太太气恼得扯过沙发上的旗袍,揪着上面的珍珠道:“就连这颗珠子也一模一样!”

“哦。”吴致远轻轻皱了皱眉,心不在焉地拍了下吴太太蓬松的狮子一样的长卷发,“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不穿这件就是了。”

“我一定要找那裁缝算账!”吴太太委屈道,竟敢拿旧衣服的样式来糊弄她,害她丢尽了脸面,她不能放过那个裁缝。

“不要这样,”吴致远低头,眉目温和又肃然,“这种小事不值得你这样大动肝火。”

吴太太在结婚前就知道自己的先生是有名的文明绅士,她已经很小心地收敛自己骄纵的脾性,一不小心暴露了真面目,立刻又恢复了甜美的笑容,“我说说而已嘛。”

吴致远顺了下吴太太的长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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