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江画很不爽,说白了还是没适应心理落差。
不消多时,江父江母被哄得心满意足,先上楼休息了,一楼客厅只剩下几个小辈。
江父江母走后,越歌便神色淡淡,坐姿散漫地摆弄着江画的手指,整个人气质大变,活脱脱就是半个小痞子,看得两人嘴角直抽,偏偏江画习以为常似的,对此毫无异样。
沉默许久的乔修远最先开口,皱眉问江画:“听说你最近都不回家了?”
“嗯”江画尴尬得有点脸红,支支吾吾也不知道怎么答。
越歌拉起他的手,淡淡接过话茬:“谈恋爱不都这样么,你没谈过吗?”
闻言,江画也好奇看向乔修远,不经意补刀:“乔哥,你没谈过恋爱啊?”
乔修远:“”
仿佛胸口被射了一箭,乔修远面色漆黑,偏偏无法反驳。
他的确没谈过恋爱,不是没人追,而是没兴趣,生平第一次动心是对越歌,本来或许会顺理成章和江画走到一起,如今也推翻了可能。
苏闻隔三差五就在微信上受刺激,对乔修远被怼并不意外,他打断道:“画画,你高中还没毕业,伯父伯母很担心你,最好还是搬回家住。”
“快了。”越歌饶有深意地打开手机:“还有一个多月,我也在等。”
同是十□□的年轻人,除了江画,谁都能听出这句话里的深意,苏闻和乔修远脸色立马变了,苏闻甚至蹭地站了起来,把江画吓了一跳。
“苏闻哥?”江画一脸担忧地问:“你你怎么了?到时回不来吗?没关系,反正每年都过。”
苏闻:“”
对上江画清澈明亮的眼睛,苏闻张了张嘴,实在说不出口让他保护好自己的话。
在他心里,江画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弟弟,却不知道打开新世界后,江画食髓知味,天天像个小妖精似的缠着越歌腻歪,对比之下,越歌反而算清心寡欲的那一个。
“没什么。”苏闻憋屈地用眼神警告越歌。
越歌说:“可能坐得时间长,屁股抽筋了,别管他。”
江画似懂非懂:“屁股还会抽筋?”
越歌摸了摸他的脸,嘴角含笑:“以后你就知道了。”
苏闻、乔修远:“”
谈话根本就进行不下去,几人干坐了半个小时,当江画打了第一个哈欠,越歌再度变脸,拉着人礼貌告别。
临走前,他去和江父江母打了招呼,结果被江父叫到书房聊了会儿天,出来时,平静的表情便覆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
江画不明所以,但今天他答应父母住在家里,只能眼看着越歌离开江家,问老爸也什么都问不出来。
躺回住了十几年的大床,身边空无一人,江画可耻的失眠了。
凌晨一点半,他犹犹豫豫给越歌发去条消息,没想到越歌回复得很快。
【话梅糖失眠:我睡不着:(】
【x:看会儿数学书。】
【话梅糖失眠:】
【话梅糖失眠:你说的是人话么。】
【x:嗯,我也睡不着,正在看你的儿童版睡前故事。】
原来越歌也不习惯没有他啊。
江画抱着手机傻笑了两声,更精神地回复。
【话梅糖失眠:你怎么不看数学书?】
【x:我们不一样。】
【话梅糖失眠:[猫咪白眼]】
【话梅糖失眠:说起来,你怎么从来不换名字?】
【x:乖,多看看数学书就懂了[摸头]】
江画半信半疑地下床去找数学书,的确找到很多x,但他完全看不懂,结果看着看着,困意上涌,竟真的睡着了
暑假一过,父母这关算是跟着过了。
高三学期初,一班重新打乱座位,江画又回到了熟悉的老地方,靠窗最后一排,而越歌依旧老样子,雷打不动地坐在一号位。
班主任对于这个结果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遗憾,将江画和越歌叫到办公室,苦口婆心地念了半个小时,才喝了口水扯回正题。
正题就是恢复原计划,拜托越歌把江画的成绩带上五十分,班主任想回归初心。
越歌本就有这个打算,答应得很干脆,江画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
他表示拒绝,越歌却以家庭教师时期的口吻说:“就算出国,文化课的成绩也要好看些,上学期给你放够假了。”
江画无法反驳。
事实上,自从听了越歌的话不再管江子恒后,系统原本掉落的进度一点点恢复,不知不觉又涨回了百分之九十。
类似的事情发生多了,就像以前对待乔修远一样,他纵然不愿意承认,也知道越歌说得恐怕是对的。
整个高三上学期,江画又开始了惨无人道的一对一补习,犹如梦回去年。
偶尔他也试图反抗:“这么多题,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越歌头都没抬,接着看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