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犯不着藏,让老子来跟他谈价。”
“谈什么?”越歌说:“他还是我家教的学生,每节课的价格已经订好了,不需要谈。”
“妈的!你个小犊子听不懂话是不是!”
对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却足够听得江画心惊胆战。
其实他听不懂醉酒男人在说什么,但能听出男人好像很想见他,现在双方不再说话,江画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怕下一秒会冲进一个陌生人。
他凑到窗边想要偷偷看看,却发现两人所站的角度刚好在卧室窗户的视野盲区,只能接着竖起耳朵警惕,拿出手机随时准备联系司机。
好在几秒的沉寂之后,伴随着一声啐,屋外响起男人略带喜色的话音。
“看来上学还他妈真有点用,你小子钱包挺厚啊,我数数...”
“这是这周的。”
“什么这周那周,老子没钱了就来,你要是不给,老子有的是方法让你在学校念不下去。”
越歌似乎笑了下,声音很轻,轻到江画都怀疑自己听错了,被一个奇怪的醉酒大汉缠上,就算白莲花应该也笑不出来。
...不对。
江画贴着窗户,心里咯噔一下,脑中突然划过一个想法。
这该不会是一个看出白莲花属性,缠着他勒索的小混混吧!
对话仍在继续。
越歌淡淡地回:“我知道,饭做好了,用不用给你送一份下去?”
“用不着,老子下馆子去。”
得了钱的男人喜滋滋地走了,身影从窗前路过,直到这时,江画才看清对方的模样。
男人满脸的胡渣,上身穿着大大的汗衫加一件旧蓝色外套,下身则是邋遢的牛仔长裤和拖鞋,明明个子很高,却身形佝偻,晚风吹过他的衣服,勾勒出隐藏在肥大衣服下的体型,瘦弱得像根成了精的竹签。
男人走后没多久,越歌推开卧室的房门,江画惊慌回头,一见是他,倏地松了口气。
“别怕。”越歌温声安慰,言语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晚饭做好了,出来吃饭吧。”
江画不放心地确定:“那、那个人走了吗?”
“嗯,走了。”
见他迟迟未动,越歌回到厨房,将盛好的饭菜端进卧室,放在本就不大的书桌上。
“你如果很怕,就在房间里吃吧?”
司机就在楼下,江画捂了捂胸口,嘴硬道:“我不怕,就是突然出现吓我一跳,不过那个醉鬼是谁啊,为什么来找你,而且说话奇奇怪怪的?”
不等越歌回答,江画迫不及待地求证。
“你该不会又被附近的小混混缠上了吧?!”
越歌动作一顿,看着一脸‘肯定是这样’的江画,有点啼笑皆非。
摆好手上的筷子后,他才平静回答。
“那是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