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也是她叫。”
霍礼鸣听出来,他就快要失去这一座靠山了。“不是,哥,我都和辛辛在一块儿这么久,你也不能棒打鸳鸯。”
“比久?”佟斯年冷哼,“我比你更久。”
电话挂了,佟斯年心想,总不能你一个人过好日子,要焦虑就一块儿焦虑吧。
辛滟是真被他俩气到了,连着几天都闷闷不乐的。佟辛周日还得往上海赶,她临近实习尾声,事情多。佟斯年送她去机场的时候,一路都很沉默。
佟辛皱巴着脸说:“好心办坏事了。”
佟斯年笑了下,“没关系。”
“那妈那边?”
“慢慢磨吧。”佟斯年微微叹气,“准备好持久战了。”
辛滟哪怕没那份坚决的反对心思,但被兄妹俩这一顿说道,心情就变得更差了。佟斯年每天下班都会回来吃饭,小心翼翼的,颇有几分讨好求和的意味。
也不知是不是凑巧,恰逢阴雨变天,辛滟手疾犯了。几十年握手术刀留下的病根,疼得抓心挠肺。佟斯年把她接去医院住院做理疗。忙前忙后的,中午晚上都能带来可口的饭菜。辛滟一尝,赞不绝口。
佟斯年说:“我爸做的。”
辛滟不被糊弄,“你爸可不敢认。”
“好吧,”佟斯年笑,“我在外面小区找了户人家给做的。”
辛滟沉默吃完,把碗轻轻放在桌面上,“是宁蔚做的吧。”
佟斯年安静着,没否认。
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嗯。”
其实辛滟从第一顿开始,就察觉出端倪了。不管是外面找的,还是店里的外卖,都不会这么用心。碗筷成套的花色,每次的煎蛋都做成一颗爱心。饭盒分两层,底下那层,回回都放着清洗干净的樱桃葡萄。
这场谈话没有后续,辛滟休息了。
午觉醒后她靠着床头看书,五点多,轻轻的敲门声。以为是护士换药,辛滟头也没抬,“请进。”
半天没动静,她一看,宁蔚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便当袋。
她笑了笑,“阿姨,您好点了吗?”
辛滟也笑,“好多了,谢谢关心。”
宁蔚自然而然地走过来,把袋子里的餐盒一个个拿出来,“我今天炖了冬瓜排骨汤,什么调料都没放,加了一点点的盐,您尝尝看。”
辛滟想下床,“我自己来。”
“没事的阿姨。”宁蔚把人按了回去,一点也不露怯,“您休息。”
适应尴尬的最好方法,就是坦然接受。辛滟也不勉强了,任她忙碌,语气真挚:“小宁,谢谢你了。你手艺真好。”
宁蔚笑意始终在嘴角,“您要喜欢,以后我帮您打下手。”
“你喜欢做饭?”
“不喜欢。”宁蔚诚实说:“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吃外卖太贵了。”
辛滟联想到她的悲苦身世,心有戚戚地点了点头,“也好,自己做健康卫生。”
宁蔚点点头,“我爸妈过世得早,我已经记不太清他们做饭的味道了。其实除了填饱肚子,我确实也很喜欢做饭。有一种满足感吧。”
辛滟问:“你和小霍是怎么分开的?”
“本来是在同一家福利院,后来他被家庭领养,我就自己跑了。”宁蔚笑了下,似是有点不好意思,“太想弟弟了,想去找他。结果不认路,走丢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是旁人不知道的苦。
辛滟仍能从这个女孩儿的眼睛里,看到苍凉和平静。有故事的人,一个眼神,就能给人震撼。辛滟隐隐约约猜到,佟斯年为什么如此喜欢她了。
“阿姨。”宁蔚轻声叫她。
“g。”辛滟轻声应答。
“我很喜欢您儿子。”宁蔚直视她的目光,可以接受任何检阅,“之前那几年,我不敢接受,因为我觉得自己配不上。斯年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我怕自己辜负他。”
辛滟静静聆听,眼神亦包容如水。
“他带给我的震撼,远比他自己想象中要多的多。他教会被爱的感觉,以及如何去爱一个人。他让我看到生的希望,让我明白,想要的就争取,争取到的要珍惜。”宁蔚一字一字地说:“这样一个男人,我不会放开他的手。他为我付出的那几年,我会用更多年去回报。”
宁蔚真挚诚恳:“请您相信我。”
辛滟眼睛有点湿,摇了摇脑袋。
宁蔚心思一沉。
“你这孩子。”辛滟抬手拭了拭眼角,就是莫名的有些委屈,“怎么都这么想我了,我明明不是一个坏老太太的。”
这话跟小孩儿似的,宁蔚扬了扬嘴角。
辛滟像是找到了倾诉对象,忙不迭地抱怨:“辛辛周五特地回来帮她哥,把我一顿说的哟,都不给我反驳的机会。哎,我跟你说啊,他们兄妹俩,从小就是一边儿的。看着和和气气,不管谁有事,那绝对是统一战线。”
“还有斯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