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今天起床时她感觉家里有点儿闷,西装里就没穿衬衣,而是换成了干练的吊带。
没想到都快夏天了,外边还会冷到这种程度。
晏礼伸手接过西装,笑了下,“睡够了?”
时颜点点头。
车子很久没动,她看了眼前窗,发现不远处站着交警。“前面怎么了吗?”
晏礼视线扫过去,“遇上了个事故。”
时颜“噢”了一声。
等前方事故处理完毕,车子终于恢复通行,五六分钟后,在机场停下。
三人一起下车接机。
徐潮之的英国朋友跟他性格很像,都是非常自来熟的类型,一见面就热情洋溢的。他们之间的交流并不需要时颜翻译,她就在边上走着,偶尔说一两句话。
一行人两辆车,到了游乐场,才是需要时颜的场合。
偌大的会议室里,园区接待人员正放着讲解ppt,时颜同步翻译,金发碧眼的几个英国人坐在一块儿,听得极其认真。
到参观交流环节,一行人开始游览园区,时颜则站在了右边位置。
接待方开始滔滔不绝地狂吹游乐园各项优势,英国朋友则提出几个异议,还未正式进入谈判阶段,双方已然有了点交锋试探的味道。
这种时候,翻译的精确度尤为重要。
时颜神情认真,边聆听边在脑海迅速措辞,略一思忖,就精准地翻译出来,交译速度适中且流畅,完美适配两方对话节奏。
“她口语说得也太好了吧,”徐潮之在后边感叹了一声,“完了,我竟然觉得穿西装的女人也漂亮了。我的审美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难道这就是外院小女神的魅力?”
这话不是嘴上跑跑火车而已。
徐潮之以往总觉得西装是女人味的一大杀器,但今天时颜穿了件薄薄的淡色西装和紧身长裤,头发束在脑后,反有种温柔娇俏的味道。
很是耐看。
晏礼一只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轻嗤了声,“哪个女人你觉得不漂亮?”
“我这叫博爱,善于发现她们每一个人身上的优点。”徐潮之把“浪”字解释得清新脱俗,“哪像你似的清心寡欲,快赶上行哥那尊佛了。阿晏,我有时候很好奇,你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运用排除法,徐潮之排除掉了泼辣系的沈思宁,但晏礼早在高中时代,就被清纯系、妖艳系表白了个遍了,也没见他动过心。
“还是说,”想到这里,徐潮之恍然大悟,“你不喜欢女人?!”
晏礼也没否认,“你才发现?”
“天哪,”徐潮之戏很足地抱住自己,“你不会喜欢兄弟我吧?”
“那不至于。”
徐潮之:“什么不至于?”
“我眼光没那么差。”晏礼丢下这句话,就懒洋洋地迈开长腿走了。
“……”徐潮之悲愤了,指着他的背影道,“姓晏的,迟早有一天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说完又感到深深的后悔——他刚才怎么没录个音,以后发给晏礼女朋友看这人还敢不敢口出狂言。
不过没关系,这个仇他记上了。
晏礼一天不找女朋友,还能一辈子不找么?
有的是告状的机会。
想到这里,徐潮之平衡了,甚至在内心祈祷晏礼找个凶悍点儿的母老虎,好治治这大少爷的破脾气。
至于时颜妹妹这种天使,还是不要配狗了。
*
游乐场很大,全部转完已经接近下午一点。
天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完全阴沉下来,天边隐隐响起闷雷声。
回去的路上,时颜去了个洗手间,本想着也就耽搁两三分钟的事,不至于这么快下雨。
哪知出来的时候,一声惊雷刚好落下,紧接着就是瓢泼的大雨。
毫无缓冲的前奏,就这么噼里啪啦往下砸,滂沱大雨中,视线几乎全部模糊。
时颜站在原地,觉得有点儿倒霉。
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
寸步难行了。
时颜左右看看,正想找把雨伞,就听见身后响起一道熟悉声线,尾音带着一如既往的散漫,“这儿没伞。”
她转过身,看见晏礼站在不远处,擦干了手之后,随意将纸扔进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