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影卫真好用,冷了还能当暖炉取暖。
郁衍把脑袋靠在牧云归胸膛,一时竟想不到还有什么是自家影卫做不到的。
唔,除了生孩子。
可是本殿下以后要当皇帝的,必须得有人继承皇位,没孩子可不行。
……可惜了。
郁衍脑中混沌不堪,还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在惋惜什么,就沉沉睡过去。
别庄离皇城不远,出了城再走半个时辰便到。
马车停在别庄门外,几名看守迎上前,正想搀扶郁衍下车,却见牧云归抱着他们殿下直接跳下了马车。
往日清贵温润,高不可攀的二皇子殿下,如今安安静静靠在影卫怀里,看上去竟有些乖巧。
看守:“……”
看守好奇地打量过去,却被牧云归冷冷扫了一眼,连忙低下头。
牧云归抱着郁衍目不斜视走进别庄。
这别庄是避暑所用,冬日风光不错,却比城中还冷,因此郁衍很少冬天过来。不过牧云归昨日刚来过一次,提前吩咐过,因而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牧云归抱着郁衍进屋,将人放在暖榻上,又吩咐人熬碗姜汤来。
郁衍已经睡着了。
牧云归摸了摸他的额头,温温热热,还不算烫。
郁衍不常生病,身处环境令他不允许自己拥有任何弱点,哪怕只是一场小小的风寒。可他毕竟是坤君,现在又因抑息香弄坏了身子,体质不比从前。
牧云归眼眸敛下,默默把人抱得更紧。
不过郁衍本就睡得不沉,没等下人端来姜汤,他先醒了过来。
“我们到了啊……”郁衍打了个哈欠,问,“你抓来的人呢?”
牧云归:“现下正关在偏房,主人……”
郁衍打断道:“带上来,我亲自审。”
牧云归沉默片刻,却没敢反驳:“……是。”
他立即吩咐下去,恰好姜汤送到,牧云归端起姜汤走到床边:“主人或许是染上风寒,先喝些姜汤暖身子。”
“……也好。”郁衍不敢拿自己身体玩笑,乖乖接过来。
可刚喝两口就不想喝了。
郁衍早膳基本没吃,这会儿喝两口姜汤竟觉得腹中有些不适。
他皱起眉头,可还没等他说什么,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殿下,不好了!”急匆匆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关在偏房那个人……那人他……”
郁衍心头陡然一沉。
关押刺客的偏房外有重兵把守,据看守说,这一整夜屋内并没有丝毫异常,甚至今早守卫进去送早饭时,人还活着。
可不过是过去了两个时辰,人却被暗杀在房中。
“用的是江湖中常见的毒针,一针毙命。”牧云归检查完尸身,走到郁衍面前,单膝跪下,“属下办事不利。”
郁衍摆摆手:“关你什么事。”
牧云归不方便把人带回皇城,因此在他离开前,郁衍就和他约定好,抓到人后先关在别庄。
而这别庄内外的看守,都是郁衍亲自挑选派来的。
怎么也不该是牧云归的错。
郁衍把玩着手上一枚染血的令牌,低声道:“这的确是大皇兄手下骁骑的令牌。”
牧云归:“莫非是大皇子担心我们查出证据,杀人灭口?”
“也许吧。”郁衍叹了口气,把令牌往尸身上一丢,“把这些处理干净,这件事到此为止。”
牧云归不解:“为何?”
“因为查出来也没用了。”郁衍道,“这人要是活着,我们还能用上。可现在……就算最后真查出这人和大皇兄有关系,难不成你觉得只凭一具尸体,父皇就会定大皇兄的罪?”
除了郁鸿外,燕王最看重的就是大皇子郁殊。
偏房没烧地龙,郁衍坐了一会儿又觉得有点冷,裹着袍子站起来:“先回宫吧,这天太冷了。”
他往前走,忽然脚下一软,好在牧云归及时扶住他。
郁衍抓着牧云归的手臂勉强站稳,笑着摇摇头:“我以前不怕冷也不生病的,最近是怎么……”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畏冷,发热,没胃口,腹中不适。
这些症状听起来怎么有点耳熟。
自从上次离开勾栏后,郁衍便很在意青玦说的那席话。可他没经验,也没脸去找人问,只能偷偷找了不少民间描写乾坤的话本来看。
话本上的小坤君一旦出现这些症状,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