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无限神经[无限]> 洞房花烛永不眠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洞房花烛永不眠(1 / 3)

“面试”前,千梧和江沉把每层楼都走了一遍。

古堡每一层都差不多,中央是仿佛无限螺旋的楼梯,两边客房如同复制粘贴。一楼大厅摆着皮沙发,面试间在左手边最里面,遥遥对着宴会厅,旋转楼梯再向下还有地下一层。

踩着最后一分钟,千梧推开了挂着“面试间”牌子的房门。

房间阴森逼仄,沿墙四周密密麻麻尽是灯柱,灯奁里燃烧着白蜡。地上摆着五排漆黑的座椅,刚好够二十五人。正前方的墙上有一个方形的黑洞。

房间基本已经坐满了,玩家们都默契地往后缩,第一排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紧紧贴着墙,就是刚刚从花园里跑回来的鸭舌帽。

“我好害怕。”一个高个子女人忽然说道:“你们有人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没人应声,过好一会,短发女人说道:“我在做饭,锅里起了白雾,我凑过去看就被拉进来了。”

“我和妻子在吵架。”高大胖说,“我忽然很晕,昏过去前以为自己气出高血压了。”

玩家逐渐讨论开,千梧沉静地走到第一排坐下,江沉也随之落座,看着身边的空位说:“有人还没到。”

语落,忽然传来咔嚓一声秒针走动声,十一点的钟音随之响彻古堡。

一阵阴风刮过,屋里簇簇惨白的火苗剧烈窜到。

古堡里不知何处忽然奏响《婚礼进行曲》。乐器是唢呐,透着莫大的阴森悲哀。

“啊!———”

“妈妈!!妈!”

刚刚有些镇定下来的玩家集体崩溃,男女老少不分你我拥抱惊吼。

千梧:“……”

江沉在唢呐和哭喊二重唱中捂着耳朵问他,“你刚才说话了吗?”

“没有。”千梧坚定摇头。

他本来是想说还挺吓人,结果被这群人的尖叫给活活憋回去了。

没过多久,唢呐声忽地小了两个分贝,乱窜的烛芯随着门被推开而回归平静,管家带着四名肥长脸女佣出现在门口。

原本恭敬笑着的管家在看见千梧身边的空座后忽然严肃,露出深恶痛绝的神情。

“居然真有不知死活的……不过也好。”他冲那把空椅子眯了眯眼,转身看向女佣,女佣之一立刻低头后退,快速退出房间。

管家又丝滑地转回来,朝玩家们鞠躬,清清喑哑的嗓子。

“晚上好。有人迟到了,那么我们就在庄园主挑选新娘时,也顺便等等迟到的朋友吧。”

他话音刚落,墙上的黑洞里忽然出现了一只眼睛。

眼球上爬满血丝,眸光贪婪而阴险,在黑洞后簇溜溜地打着转。

这次千梧反应够快,他迅速堵住耳朵。在尖叫和唢呐二重唱中,一只眼很快变成两只,飞快地掠过低头不敢与之对视的玩家,直到和千梧对视的一瞬,停了下来。

千梧挑唇而笑,微微侧着头,纤细的手指轻轻点着椅子扶手,黑眸意味深长,似邀请却又天真。

旁边的江沉忽然“嗯”了一声,低沉威严。那双眼睛立刻被他吸引走注意力,江沉面色冰冷肃杀,与之对视片刻后,那双眼又掠过他看向挤在后排墙角的女人们,终于露出猥琐的笑意。

“请问。”一个中年男人哆哆嗦嗦地举手,避开眼睛对视,用力盯着管家。

“庄园主先生应该只挑女玩家吧?”他牙齿打着颤,“新娘,新娘,起码要是个女的才能做新娘吧?”

管家没回答,仿佛没听见他的问话。

走廊上忽然传来一阵男人凄厉的叫声,一坨重物被从走廊的另一头一路拖过来,还与地板不断踢蹬刮擦。

女佣咣地一脚踹开门,五指大张,粗大厚实的手抓皮球一样抓着着那名迟到玩家的头,把人拖进来扔在管家脚下。

“不,不要……”

玩家无助地踢着腿,叫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在花园里迷路了,别、别抓我……”

管家弓腰凑近,笑眯眯在他耳边哑声说:“可我叮嘱过,逛花园要留出充足的时间。”

“我记住了!”玩家浑身抽搐,眼泪鼻涕混在一起,抓住管家的裤腿,“我记住了……放过我,放我回家吧……”

“记住就好,我相信你不会有下一次了。”

管家笑得更加和善,伸手轻轻拍了拍那名玩家的头,动作轻柔像是爱抚。

就在那人以为要被原谅之时,却忽见管家嘴角讥诮地一挑。紧接着,头骨深处喀嚓一声,腥的热的稠的东西一股脑涌进鼻腔,视野天旋地转,管家狰狞的面孔随之在视野中剧烈翻覆,直到有什么东西硌在他脑后,世界停了下来。

他努力睁着眼,以极低的视角向上看见管家扭曲的下巴,余光里离他最近的,是那双尖锐的鞋。

屋里连着两声惨叫,千梧身边戴鸭舌帽那家伙一仰头撅了过去。

管家以温柔的姿态掏出手帕拭掉指尖鲜血。女佣们训练有素地涌上来收拾好尸体,一个负责拖走,另两个掏出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