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这姑娘,有些事情他是看颜值的,要是美人垂泪,定要惹人怜惜,但你王小花垂泪,就让人恨不得捶你一顿,让你好好说话。
不过识滟瞧着陈仕美可是个狠人,王小花都这般矫揉造作了,他还能忍,只淡淡瞥了一眼杜家这边,轻声说了一句“家丑不可外扬”,瞬间将两个女人都安抚住了。
王小花得意的瞥一眼陈仕骄:仕美哥说我们是一家人呢!
陈仕骄得意的瞥向王小花:我们家的事,不能让你这个外人看了热闹!
识滟摇摇头,背着手,潇洒的跟着杜父杜母往自家走。
杜父杜母都是利落性子,既然有了决定,就不再拖拖拉拉,在村里雇了三辆牛车,将家里需要搬走的东西打包一空,顺便将地租给了隔壁借给杜家大黄狗的五叔一家,给周围邻居简单送了一份儿送别礼物,请求大家有事没事看看自家院子,别让人给糟蹋了,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人就晃悠悠的回府城了。
干脆的就连帮忙赶车的几个同村人都惊讶。
等王小花想起昨日在村口偶然瞥到的识滟,对方好像穿着干净整洁了许多,不过还是很黑很丑的样子就对了。
心下好奇,想打听打听她们一家最近在府城陪着杜先生瞧病,有没有遇到什么新鲜事的时候,瞧见的就是杜家门口挂的那个大铁锁。
此时临近中午,家家户户开始准备午食,王小花这时候过来,也是想着杜家人大方,能留她吃一顿好的,谁不知道杜家人的吃食在村里是独一份的美味啊?
尤其是杜母,就算是最普通的云片糕,在她手里也能弄出十八道花样,让人觉得普通的云片糕瞬间高贵的仿佛只有宫里的娘娘才能吃得起一般。
结果呢?
就这?
王小花敲开杜家邻居的大门,一脸笑意的问:“五婶儿,我杜家伯伯他们一大早去了哪里?我昨儿还和识滟妹妹约了时间,想着今儿一起绣帕子,怎的大中午他们家还没人呢?”
五婶儿一脸奇怪的瞧了一眼王小花,随即实话实说道:“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识滟妹妹一家这次回来就是搬家的。
今儿一早就搬去府城了,哪里有功夫约着和你一起绣帕子荷包的?”
王小花一懵,声调瞬间提高:“他们搬家怎的不告诉我一声?”
五婶儿的神色就更奇怪了,本来她对王小花这丑丫头是没什么偏见的,只觉得这丫头命不好,生来就是大小眼,于亲事上不利,不是个事事顺遂的命。
但这段时间以来,王小花搞出来的事情,以及她日日都和陈仕骄别苗头,跟中了邪似的,加上有乖巧懂事又听话的识滟做对比,五婶儿就更看不上王小花的做派了。
于是说话也不客气起来:“你谁呀?人家搬家做什么要告诉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还和阿滟约好了?昨儿阿滟他们回家就没见你上门,难不成在梦里约的?
连人家搬家这大消息都不知道,关系还不如我们这些邻居呢,装什么姐妹情深?我大侄子仕美又不在跟前,演给谁看呢?”
说完也不等王小花做出反应,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上,王小花吃了个闭门羹。
王小花越想越气,想起昨日在村口,明明双方碰了面,这么重要的消息识滟却没告诉自己,是不是故意想让自己出丑?
气愤之下,王小花找到陈家,在陈家一家子都不待见的神色中,神态自若的找到正在读书的陈仕美,开口就质问:“仕美哥,昨儿你和杜家人一起回来,他们家搬去府城的消息你知道吗?”
陈仕美不知出于何种念头,放下书温声对王小花道:“知道,昨儿我就是乘坐杜家的马车回来的,杜先生一家人好,路上遇见了,免费捎了我一程。”
说着面上露出一副很感激的样子。
这下不仅王小花不淡定,就是陈仕骄和陈父陈母都不淡定了。
因为陈家和杜家出了村子唯二有出息的读书人,村里人会不自主的将两人放在一起比较,也会将两家人放在一起比较。
杜家那边儿因为杜父杜母能稳得住,因此心里都不在意,但陈家就不行了,不仅别人比较,他们自己也会比。
小时候他们家陈仕美比杜识有多得了先生一句夸奖,长大了,陈仕美比杜识有多得了一个甲,都是让陈家人津津乐道,甚至向人炫耀的资本。
但现如今,杜家不声不响的搬去府城,成了城里人过好日子去了,这叫人如何能接受?
一家人面色都不太好,陈仕骄最先沉不住气,惊叫一声:“马车?杜家买的马车?他们家给杜先生瞧病就花了许多银钱,还有钱买马车?昨儿我瞧着那马车结实,马匹健壮,一看就值不少钱呢!他们家抢劫了不成,哪儿来的钱?”
显然王小花也是这个想法,才来找陈仕美求证。
陈母没见着杜家的马车,听女儿这么说瞬间就酸了,越酸越来劲儿,撇撇嘴道:“他们说是就是啊?指不定就是借来打肿脸充胖子的呢?
还有我听人家说府城有些房子便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