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经过非常简单, 大哥楚照砚在时砚的提醒下, 脑洞大开, 让人放开了表妹柳丝絮与楚晖砚的相处, 只让人在背后隐秘的监视着, 完全不干涉两人的相处自由。
没想到一个月下来, 表妹就给他们带来了这么大一个惊喜!
表妹她带着男主私奔了!
虽然私奔过程中, 表妹展现了惊人的布局能力和让人意想不到的收买人心的功夫,但这些手段在伯府当家人眼中还是太过稚嫩。
于是知道一切的楚照砚让人暗中给柳丝絮放了不少水, 让两人磕磕绊绊, 小心谨慎, 担惊受怕的逃出了伯府,随后一路让人盯着二人,也好瞧瞧有没有新的发现。
荣安伯非常惊怒,好几个名贵茶杯被他摔到地上化为碎片:“我们楚家是少了她吃还是少了她穿了?干出这般丢人现眼的事情, 为了一个没见过几面的男人, 让我们楚家脸面丢尽!简直不当为人!不当为人!”
伯夫人也很生气:“当日我就瞧着这丫头有些不对劲儿, 才第一次见面,就处处向着楚晖砚,后来这段日子瞧着安分下来了,谁成想,竟然内里是个如此不知羞耻的!
这私奔的名声传出去,影响的是她一个表姑娘的名声吗?让我们荣安伯府出嫁的姑奶奶们在婆家如何做人?老一辈儿的姑奶奶儿孙都一大堆了,还要听这糟污事,有多闹心可想而知!”
大嫂刘氏才是最担心的:“这, 这事不能传出去,为了敏儿也不能传出去啊!将来敏儿议亲被人提及有个跟人私奔的表姑,绝对不是好事!”
看所有人的关注重点都在私奔上,时砚吊儿郎当的瓜子都磕不下去了,漫不经心提醒道:“难道就我一个人想知道,这两人逃出府去都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吗?难道就我一个人想知道福康王到底是不是楚晖砚那小子的亲爹吗?”
时砚惊讶的睁大眼睛:“不会真就我一个人吧?”
好吧,其实被这一提醒,所有人都想知道。
先前是被楚照砚告诉大家的先后顺序给误导了,一听前头说柳丝絮跟那个要害他们一家子的楚晖砚私奔了,就没忍住先生了一场气。
暗中操办一切的楚照砚慢吞
吞咂一口茶,才笑着告诉众人:“那二人出了府后,先乔装打扮一番,去了城外一处温泉庄子,那温泉庄子的主人就是张氏身边的一个管事。”
看吊起了众人的胃口,楚照砚笑眯眯道:“一直到第二天夜里,张氏趁着夜色去了庄子里见了二人一面又从匆匆离开。”
时砚嗑着瓜子摇头,顺便提出意见:“大哥你这干巴巴的,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你有空多去街上听听人家茶楼说书先生,那才是一波三折,精彩纷呈,勾的人听过一耳朵就走不动道儿呢!”
荣安伯没好气的瞪了时砚一眼:“哪儿都有你!”
时砚耸肩,示意大哥继续。
楚照砚继续干巴巴道:“第三天一大早,福康王就带着贴身大管事,以出城散心的名义去了那处温泉庄子附近,和张氏庄子的一个管事偶遇,被管事手里的一条海鱼吸引,跟随管事回了张氏的庄子吃鱼,至夜里才回城。”
说到这里,楚照砚脸上也露出一抹冰冷:“福康王离开后,庄子里那两人也随之不翼而飞。”
事情到了这里,已经很明显了,当年的姨娘张氏,不仅耍了荣安伯,还耍了荣安伯大哥,顺带耍了荣安伯的远房族叔,将几人玩的团团转,谁都坚信,他们知道的才是真相。
而真相如今一层层剥落,看似和福康王脱不了关系,但福康王一个闲散王爷,还真犯不上筹谋十几年,就为了给儿子谋夺一个伯府子爵,因为这么一来,他这个儿子这辈子都没光明正大认回去的一天了。
不仅不能认,还要死死捂着,生怕被人发现蛛丝马迹。
以福康王和今上的关系,给自己儿子求个一官半职完全不在话下,儿子没本事,保他一辈子做个富贵闲人。儿子有能耐,谁都贪不了儿子的功劳,有福康王在那儿镇着,他儿子只需要一个舞台尽情发挥就行。
犯不上,真心犯不上。
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不会选择这般迂回曲折回报小,但被人发现就声名扫地的方式。
这种事,不论是从法律上,还是情理上,还是道德上,福康王都沾不上优势。
荣安伯深吸口气,缓缓道:“这一切完全不符合福康王的利益,或许我们的猜想是对的,从
现在起,我们要打起精神。”
说到这儿,一家人心领神会,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伯夫人让下人将屋子层层守住,内紧外松,留下一家人商量对策。
说起来也简单,谁都知道陛下想要的是什么,但大家都不确定,陛下到底是针对兵权,还是连同手握兵权的人一同针对了。
毕竟前面十分惨烈的几家例子就在那儿摆着,这就让手握兵权的人家更加不敢轻易交出手里的权利,和陛下形成了一种抗衡的局势。
这些人天然形成一个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