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吃了一套房。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没?”沈威搓着手问。
沈心咂摸了两下嘴,连甜味都没回味出来一丢,实话实说:“没有。”
“怎么会呢?”沈威眉心紧蹙,又问:“没感觉丹田部位有一股暖流,四肢百骸都轻盈了许多吗?”
沈心只好又摸摸肚子,再次确认了一番后,答:“没有。”
沈威认真看了她好一会儿,确定她真的没有任何反应后,才有些遗憾和困惑地离开,嘴里嘀咕着:“不可能啊,难道是需要更高品级的丹药?”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沈心陆续被投喂了许多丹药,只有吃到最后一颗地级上品丹药时,腹中才隐隐感觉到一点沈威所说的暖流盈体的感觉,但也只有短短几瞬而已。
孔俞知道这事后和沈威大吵了一架。
“沈威你是不是疯了?那可是地级上品的丹药!离天级也不差多少了,一颗多难得你心里没数吗?当年我娘家给的嫁妆里也就那么一瓶而已,你给她吃?有本事你自己托人找关系买去,买到了你要给那玩意儿吃多少我都不管,但你少拿我的东西去祸祸,这都是我留给依彤的!”
沈心对于这些丹药的价值自然没有概念,但看孔俞的气愤程度,以及之后几天沈威都没再拿丹药来,想必是真的挺贵。
她躺在床上,拍拍自己的小肚子,有种占了大便宜的满足感。
突然,沈心感觉到自己贴在腹部的手掌似乎被什么东西拱了一下。
她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自己衣服里钻进了虫子,立刻坐起身掀起宽松的睡衣检查。前后看了两遍还不放心,又站起来蹦了好几下,确认没有任何东西掉下来,才重新躺回去,没一会儿便开始打起哈欠来。
陷入睡眠前一秒,沈心迷迷糊糊地想,最近怎么老是犯困?明天要交的作业还没写呢……
与此同时,青梧岛上那棵参天巨木的顶端,栖在梧桐木上浑身缭绕着火光的大鸟忽地受到感应般睁开了眼。可惜当它还想再确认一番时,那股特殊的同类感应却断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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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不是说会想办法的吗?这都一个多星期了,我天天在家看到她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就气!爸最近一直在看拍卖会,他真要给沈心拍丹药!这事儿你都不管管嘛?!”沈依彤扑倒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发着脾气。
孔俞摸摸她的头发,哄道:“你和那种货色计较什么?进化出一个玄级而已,你爸就当成宝,也不看她命格轻贱,有没有那个命吃那么贵重的丹药!放心,妈妈都已经安排好了,赶明儿她都不会在你面前碍眼了。”
沈依彤抬起头,“真的?”
孔俞笑道:“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记住,沈家的一切都只能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
“你这几天回去都干嘛了?怎么天天都来学校抄作业?”赖雅云戴着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鼻梁上厚厚的眼镜,她指责道:“你变了沈心心。”
赖雅云是个学霸,眼里只有学习,故而对性格内向但是成绩跟她不相上下的沈心青睐有加,是原主唯一的朋友。
沈心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回答:“哪儿都没去,一到家吃完饭就想睡觉,困得不行,就跟吃了安眠药似的……”
说着,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赖雅云见了十分担忧,她看了眼周围,凑过去小声道:“之前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个新型流感你知道吧?虽然政府说已经控制住不严重,但我妈妈是研究人员之一,其实现在根本没有研制出特效药,之前的那批感染者虽说是康复出院了,但心肺功能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反正挺麻烦的,要不我陪你去检查一下吧?”
沈心不知道妖有没有那么容易感染病毒,但听赖雅云说的还挺严重的,于是点点头说“好”。
可惜不太巧的是,放学后赖雅云接到她爸爸的电话,说是奶奶意外摔倒骨折正在手术,现在要马上开车回老家去。
沈心送她到南门,安慰道:“没事的,奶奶肯定不会有事。你赶紧上车吧,别让叔叔等急了。”
“嗯!”赖雅云拉开车门上车,关门前叮嘱道:“我已经跟我妈联系了的,你去到那边报预约号码就行,检查完出结果记得告诉我啊。”
沈心点头,让她别担心,挥手告别。自己则走到马路边等计程车,没一会儿便有车停在了她面前,她上车关门,“师傅,去第一人民医院。”
司机很高冷,拨下计费器便走。
车内有股不太好闻的香味,沈心搓搓鼻尖,想将车窗放下来一点通通风,但却发现车窗按钮没用。
她往前探了点,道:“师傅,麻烦帮我把这边车窗降一点。”
车内毫无动静,司机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
沈心心中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她警惕地往后靠拉开距离,摸出手机准备报警,车厢内的异香浓度却迅速上升。等她想起来要捂住口鼻时,已经抬不起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