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家产也都被瓜分的差不多了。
家业保不住,自己喜欢的人护不住,这样的男人,乔江当真是半点看不上。在普通人眼中,张韬或许是那种十分出色的存在,可惜见惯了各种人中龙凤的乔江,只觉得张韬是个任性妄为永远长不大的二世祖。
虽然有些心疼唐炎的过往,但乔江却也庆幸,庆幸张韬是个不懂珍惜人的人,有一点乔江并没有说错,唐炎这种人,是你对他一分好,他恨不能回报你十分的人。感情的世界,谁都想有付出又能得到回报,他自然也不例外。
见到唐炎的第一眼,乔江就知道这就是爷爷跟他说的,能破除他五弊三缺的人,当时乔江对唐炎的兴趣只是因为唐炎的面相原本应该是个命数将尽的人,却因为一份贵人的气运,改变了他的命运,恐怕也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能破除自己的五弊三缺。
但乔江从来不是个随便的人,他宁可未来独身,也不愿意将就,如果唐炎不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他就不会跟人过多的接触,但几次相处下来,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他,也不排斥跟他独处,更甚至,逐渐了解唐炎后,他还想过,当他对唐炎百般的好之后,他们又会是什么样的。在他想象的未来中,出现了唐炎居家的身影时,乔江就决定顺其自然了。
人啊,有时候可以不信命,但有时候,也是可以稍微信一信的。
这边的纠缠进行的火热,但唐炎也不是什么事都跟温然说的,只不过关于游畅,唐炎还是跟温然说了一下后续:“就到皇城的那天晚上,游畅坐在酒店的阳台上,看着候敬之所在的方向,呆坐了一夜,直到天快要亮的时候,才钻回了乔江的铃铛里,然后说他要走了,说这里已经没有他需要留恋的了,乔江说鬼魂是没有眼泪的,但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游畅在哭。”
温然道:“世间的悲欢离合太多了,尤其是做天师这一行的,接触的都是一些执念不散的阴魂,这有执念,证明死的不甘愿,这背后,注定就是一场悲剧,我们都已经习惯了,你第一次接触这种事,还是尽快看开一些,阴阳相隔,生死有命。”
唐炎嗯了一声:“我会的,还有张韬的事,他没有去找你们麻烦吧?”既然已经知道死亡证是假的,那肯定就知道,这背后是有人在帮他,而有能力帮他的,不用想也能猜到是谁。
温然笑道:“他要是真要来找麻烦了,那被打也是活该了,好赖不分,你放心吧,好好过你的日子吧。”
挂了电话,温然忍不住跟祁云敬发了个消息:张韬去找你没?
祁云敬看着正坐在他办公室沙发上,鼻青脸肿的张韬,回道:找了。
温然挑眉:找你干嘛?算账?
祁云敬:感谢。
温然见状一笑:那算他还没蠢到家。
祁云敬回了个嗯,表示赞同,见温然单方面结束了聊天,这才放下手机,看着对面的人:“回到你刚才的问题,如果是我会怎么做,这问题不成立,因为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虽然知道这是事实,毕竟祁云敬跟他完全就是两类人,但张韬还是有一瞬间的心梗:“我现在真的没办法了,那个姓乔的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本事好像还不小。”
祁云敬:“乔家是玄门世家,玄门你应该听说过。”
张韬自嘲一笑:“没想到有生之年,我竟然也要体会一番被家世压人的滋味。”
祁云敬道:“乔家从来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缘分是你亲手断送的。”
张韬看向祁云敬:“你也觉得,我该放手吗?”
祁云敬:“这种事不需要外人觉得,这是你跟唐炎之间的问题。”
张韬看着祁云敬:“你爱过吗?”
祁云敬反问:“我的爱人是摆设吗?”
张韬:“那你能理解我吗,我真的放不开,一想到失去他,就好像心口那块肉被人生生挖走了一样。”
祁云敬沉默不语,他不理解,人跟人本来就不一样,有的人爱不自知时,本能用伤害的方式来试探,而有的人,在什么都还不懂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保护,作成这两人这样,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张韬这次来,是想要请祁云敬帮忙在唐炎面前说说话,唐炎能活下来,全靠祁云敬帮忙,他是个记恩的人,所以祁云敬如果帮他说话,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可惜祁云敬拒绝的十分干脆。
张韬拿出了他所有能给出的筹码,可惜还是无功而返,这位私交好友离开后,助理才拿着一份已经最终定案的企划敲门进了办公室。
祁云敬从头翻看到尾,算是认可了:“先开始舆论,再业务压制,我不需要祁氏能从中获利多少,我要尽快解决韩家。”
助理不太明白,这个跟祁氏八竿子打不着的韩家是怎么惹到他们大老板了,哪怕自损,也要来一场天凉王破,不过这里面倒也不是完全无利可获,就是付出和回报有点不成正比,以他们老板的作风,助理还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这种霸总的剧情,就是不知道,这霸总一怒,为的是哪位红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