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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行重(2 / 3)

铸就时,只觉得心中仿佛多了什么,难以言传,却又十分向往,便连凝练法力时,似乎都比从前更能静下心来,体会灵炁中的细微清韵,想来那便是不可言传的道妙,亦是我有朝一日,也要登临其上的秘境。”

她虽知阮慈只怕是古往今来唯一一个未来道祖,但依旧不减雄心,吕黄宁眼神落到她身上,不禁微露笑意,点头不语。秦凤羽又道,“且不说这些,去茂宗做客也只是差使一种而已,还有排解宗门纷争,争夺灵地、宝药……”

叙说三百年来变化,对秦凤羽是再合适不过的差使,洞府之中,一群执事不由都停下脚步,听她滔滔不绝,手舞足蹈地说着百年来洲陆动荡,因此而生的种种变故,还有自己因办差见识到的许多秘境,原来这数百年间,受气运激荡,许多因精炁不足而隐逸的上古遗府、秘境纷纷出世,或是破灭,或是消散,将其中残存宝物喷发而出,大争之世将临,也意味着机缘如雨,在诸多性命之上,总有修士因缘际会,临阵晋升。似乎阮慈结丹,将整个中央洲陆低辈修士的修行节律,都加快了数倍。

“那些该死的,比以前死得更早,那些能晋升的,也就比以前晋升得更快,这便是大争之世。”

秦凤羽已是金丹修为,灵炁不尽,便不用呼吸,饶是如此,总结了这么一句,也大喘了一口气,以示自己实在说了许多话,这才又说起某些出世法宝,阮慈一边听,一边忽而想到阮氏,暗道,“那些该死的,比以前死得更早……阮氏全是凡人,在修士看来,总是很快就会死的,便早死数十年,也没什么大不了。柳寄子和陈余子他们便是这样想的么?我……我有朝一日,会不会也这样想呢?”

或许是不会,但阮慈听秦凤羽这么说,也并未生出反感,她自知自己又变了些许,或许离那凡人阮慈已是越来越远,只盼着自己还记得那一日在尸堆之中摸索爬行时,心中的绝望,瞧着柳寄子使出仙术斩草除根,搜寻厚坤佩时那冤屈无计的心情。

但那毕竟也是许久以前的事了,此念泛起片刻,又自然沉落,听秦凤羽道,“这些年在外行走,也结交了不少道友,不过三百年来死了许多,真正是要气运、心志、手腕缺一不可,才能在天下英豪之中脱颖而出,留下名号。倒是你那些友朋,都是有气运的,这些年来非但没死,反而各个也有了一些名声,燕山小苏,金波李氏,都办成过几件大事,还有鸩宗那个天才弟子,更是令人闻风丧胆,不知多少小宗在他手上绝了传承,他修为亦是高歌猛进,三百多年已是金丹后期,但这些都没有青莲剑宗沈七那样威风。他一人一剑,横行洲□□处搦战,再是怎样的精英弟子,也不知身系师门多少厚望,气运如何浑厚,都不是他一剑之敌。”

她说得眉飞色舞,阮慈也听得悠然神往,虽然以她性格,也不会如友朋一般行事,但想到他们可在天地之中自在逍遥,任意游荡,依然不禁有一丝欣羡。不由笑道,“往昔恒泽一别,已是四百年过去,旧人无恙,当可欣然,就不知何时有缘再会了。”

秦凤羽笑道,“这有何难,我和你说,在极南面,大洋之畔最近多了一个海眼,不知通向何处,那灵压不是金丹修士,根本承受不了,我最近正是得闲,也想去凑凑热闹,只是友朋多无暇旁顾,你若是有兴……”

原来说来说去,是想拖阮慈一道去历险。

阮慈哭笑不得,虽然大为心动,但也只能悲声道,“我哪儿能去,没有拔剑以前,可敢出山门一步么?那秘境若是在九国之中,倒或许是能去的。”

她提起山下九国,本只是比喻自己行动范围之窄,却见吕黄宁神色一动,忙问道,“师兄,难道九国之中竟还真有什么好玩的秘境,能随我去走走不成?”

吕黄宁笑道,“你合该与凤羽投契,都是多么爱闹的性子,只是她能闹,你却是步步行重,这也是无可奈何。不过你禀赋的确深厚,只怕在金丹境中,便可修成感应法了——刚才那话,你只是随意找个地名,却偏偏说到九国,可见其实心下不知不觉间,已是有些感应,你那失踪仆人,此刻似乎便在九国之中,既然你已提到九国,那可见冥冥之中,因果牵扯,似乎必要跑上这一趟,才能全了主仆缘法。”

不说凡人,若是那等灵感较弱的修士在此,只怕也要觉得吕黄宁所说神神叨叨,几乎是胡言乱语。但阮慈已初窥气运因果之密,却知他话中道理。此行或许有险,但若是因此便不肯去,何僮性命且不说,这一险也未必就是真正避过。她虽还未拔剑,但既然此时提到九国,心中又念着何僮,便是去上一趟,应了这因缘劫数,想来也是无妨。说不准自己拔剑机缘,就应在其中。

上清门庇护的九个凡人国度,在紫精山、三素泽之下,也是洞天真人掌顾之间,便等如是自家庭院一般,说走就走,阮慈心中存了这一念,又从返回童子口中得知,阮容果然正在闭关疗伤,又送来齐月婴口信,令她无需担心,阮容性命无忧,若有福缘,只怕这次闭关,便可直接结丹云云。便暂将一颗心放下,打算回捉月崖接了王盼盼,一道去九国之中寻找何僮。

又取出九霄同心佩,对天录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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