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切:“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脑海里又浮现出那枚戒指,闻烟抿了抿唇瓣睁开眼睛,眼眶微微发红,黑发散在枕头上有些凌乱,衬得素颜的脸很干净,有几分无力。
“他结婚了。”
“什么?”星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愣了两秒后满脸都是震惊,“怎么可能?烟烟你是不是弄错了?”
闻烟睡不着了,干脆坐了起来:“看见他手上戴了戒指。”
“在哪看见的?”星棠半信半疑,现在活像一个破案小能手。
“照片上。”闻烟下床把窗帘拉开,昏暗的房间瞬间变得明朗。
“照片呢?我看看。”星棠心里也没有底气,但看烟烟这样子,昨天晚上肯定已经一个人难受过了,所以不管真假她一万个不愿意相信。
昨天晚上电脑滑落在床边一直处在睡眠状态,闻烟指纹解锁,刚打开,屏幕上还是那张照片。
“就这?”虽然是不屑的语气,但星棠心里还是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闻烟看了一眼没说话,若无其事地把被子铺好,准备一会儿把家里收拾一下。
过了片刻星棠把电脑放在一旁,虽然在很多时候她都不太靠谱,但旁观者清,她觉得事情可能并不是表面这个样子。
然而她的烟烟现在却看不出来。
“首先,戴戒指不一定就是结婚了,现在的人戒指都是装饰,你看我手上还带着呢,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星棠把手伸到闻烟面前。
看着星棠无名指的戒指,闻烟整理被子的动作顿住了,密闭的心室似乎打开了一条缝,有微风吹进来。
真的是这样吗?
但闻烟并不觉得,一个成熟沉稳的男人,无名指上的戒指会是装饰。
事业有成,相貌英俊,也足以到了结婚的年龄,这种条件或许不结婚才是不正常的。
闻烟低头,继续整理被子床单。
“就算不是装饰,那也可能只是女朋友,这种情况现在挺多的。”看出了闻烟在想什么,星棠继续往下说,“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只要没结婚,女朋友就有可能分手,你就有机会。”
“而且,从你跟我说的那些情况,天天加班到十二点的人,你觉得像是结婚有家室的男人吗?女朋友肯定受不了得跟别人跑了。”
闻烟整理完被子,听着星棠在那里分析得头头是道,忍不住笑了,她转身坐在床上看着星棠:“继续。”
“就按最坏的打算来说,他结婚了,但这张照片都是去年十二月份了,最近你看过他戴戒指吗?说不定早离了。”
虽然这个可能性比较小,星棠在自己心里暗暗嘀咕。
但爱情里的人总喜欢自欺欺人,闻烟从心底深处不愿意接受现在的结果,所以无论她昨晚有多难过,但现在只需要一点风,就可以死灰复燃。
更何况星棠的风吹了一阵又一阵。
闻烟坐在床边,眼睛里的暗淡又一寸寸恢复生机,神情带着试探和期待:“真的吗?”
“你下周上班多留意一下,看看他手上戴戒指了没有,还有同事之间的八卦多听听,总之我觉得我的分析没错。”星棠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脸上的神采越来越盛。
突然有点佩服自己,刚开始确实是为了安慰烟烟,但说着说着,自己都开始坚信不疑了。
“但是烟烟,如果他真的结婚了,就不要再喜欢他了。”星棠怕她受委屈,也觉得这个男人配不上她。
闻烟视线低垂,望着阳光在地板投下的光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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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最让人疯魔,而暗恋会让这种病态发挥到极致。
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她的神经,猜不透他若即若离的态度,也猜不透他每一个眼神下发出的信号。
但她就是盲目地越陷越深。
闻烟这几天的心情像是过山车,周五晚上的悲伤难过,周六的将信将疑,周日似乎已经完全接受了星棠的推测。
但等周一再次踏进蓝珀大厦旋转门的那一刻,闻烟重建的信心瞬间荡然无存。
乘着扶梯到达三楼,穿着职业包臀裙的女人从她身边走过,闻烟的心情变得越来越忐忑,脑海里的那枚戒指也越来越清晰。
仿佛越靠近他,梦的余韵就会被削弱,无论梦里发生过什么,都会被现实击垮,在现实的疏离中迫使答案越来越清晰。
那么,答案到底是什么?
电梯到达三十五楼,闻烟心神不宁地走出电梯,随后刷开了门禁。
依旧坐在三十六楼的位置,工作的时候闻烟还是很认真专注的,但邮件的发送键就像一个开关,她刚忙完停下来,他就像洪水一样从打开的闸门倾泻,脑海里全是他。
像星棠说的,闻烟很想知道他最近有没有戴戒指,但今天一直没有正面遇到,只是远远的看见一眼,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看着他的身影从这个会议室移到另一个会议室,连在自己办公室的时间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