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坚决相信自己能行的申屠川, 是被季听搀扶到床上的,还以极为屈辱的姿势趴着,被季听给扒掉了衣裳。
“还好, 伤口没有裂开, ”季听仔细看了一眼后放心了,“你这伤再养个几日, 应该就能行动自如了。”
“嗯。”申屠川闷闷的应了一声。
季听扬眉:“怎么听着还不高兴。”
申屠川不语。
季听轻嗤一声:“得了,我方才说你不行, 也不过是开个玩笑, 还真放在心上了?”
申屠川还是不说话。
“既然你不想跟我说话, 那我就不多留了, 你自己趴着吧,”季听说完就要走, 手腕却被抓住了,她的唇角顿时扬起,“还有事?”
“我想留下。”申屠川用极为别扭的姿势看向她。
季听随口道:“那今晚就留下吧。”
“不止今晚,我日后都想跟殿下同住, ”申屠川一字一句道,“我是驸马,是殿下的夫婿, 本就该跟殿下一起不是吗?”
季听怔了一瞬, 一低头便对上他认真的目光,她的唇角扬了扬, 突然转移了话题:“许久没吃府中的饭菜了, 也不知今日做了什么好吃的, 你反正也没事,不如咱们一同去看看?”
“殿下还未回答我的问题。”申屠川淡淡道。
季听抿了抿唇, 许久之后才道:“公主和驸马不比平常百姓,公主历来都是有自己的寝房,没有说要跟驸马同住的,你若是不喜偏院,那我叫人再给你准备一个院子就是。”
申屠川闻言松开了手,平静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言不发的盯着她看。
“……你不必这样盯着我,我一个人惯了,不想跟谁同住。”这一次季听说得很坚决。
申屠川认真的问:“殿下是因为不信我?”
季听听他这样问,神色缓和了许多:“怎么会,经行宫一事后,我便信你是我阵营中人了。”
“只是这些?”申屠川蹙眉,“我先前对殿下说了那么多话,殿下只信了这些。”
“……不然还该信哪些?”季听疑惑。
申屠川见她真心实意的不解,心情顿时不怎么好了,但还是耐心道:“自是我对你的心意。”
“那些啊……也算是信了吧。”季听这次的回答有些含糊。
申屠川抿了抿唇:“算是信了是何意?”
他问得咄咄逼人,季听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半晌叹了声气:“你到底想听什么呢?前世那些事已经无从考据,信与不信又有何重要,我以后不会再疑心你,不就够了吗?你若实在想让我信你,我也是愿意信的。”
不就是相信前世他也喜欢自己么,这有什么难的,只是她不知道意义在哪,如今她跟他也算和好了,既然和好了,往日那些事自是不会再提,也没必要非万事都有个答案。
申屠川定定的看着她,许久之后眼神微凉:“殿下觉得我的心意不重要。”
“怎么会呢,你如今对我好,我是知道的,也愿意纵着你,日后也会经常去偏院过夜,你若是想来我的寝房,我也会让你来,”季听放缓了声音,“至于一直住一起,就有些没必要了。”
“殿下待别的男人,似乎也是这般,同待我没什么区别,”申屠川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原来殿下也是知道我对你好的,可我现在宁愿你不知道,也好过发现即便是将一颗心都奉上,也换不来在殿下心中的独一无二。”
季听:“……”
气氛一时间几乎要凝固了,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原处。
许久之后,季听先打破沉默:“那你今日还留宿吗?”
“留。”申屠川绷着脸道。
季听笑了:“还以为你要扭头就走,然后三五日不理我。”
“我若是不理殿下,那有的是人会理殿下,说不定殿下就把我忘了。”申屠川凉凉道。
他倒是想有骨气些,可前世倒是最有骨气,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同别的男人出双入对,至死都未曾表明心意。
他早已经看清了,季听就是个没心肝的,太多人对她好,以至于他的好在她眼中根本不算什么,他只有更加努力,让她习惯他,依赖他,日后不能没有他,才能一步一步走进她心里,真正成为她独一无二的男人,而在此之前,他多的是委屈要受。
他心中滋味万千,季听却是没心没肺的笑了一声:“堂堂申屠大人,前世好歹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怎么如今像个深闺怨妇一样?”
“大概是我如今真成了深闺之人吧。”申屠川撩起眼皮看她。
季听扬眉:“怎么,又想入朝为官了?”
“若是我想了,殿下会放我吗?”申屠川问。
季听轻哼一声:“你想得美。”即便是相信他,也不代表她真的就毫无保留了,别说是现在,就是以后也不可能和离放他离开。
“殿下放心,即便你想放我,我也不会离开,”申屠川拈起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