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衬衫下摆。
要死了,要是祁宴保不住她,她刚才主动送吻就白白浪费了!
温香软玉贴着他的后背,可惜眼下无福消受。
祁宴不失幽默地哄着紧张不已的齐颜,“亲爱的,别担心,我不会让他们动你一根毫毛。”
齐颜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都这节骨眼上,这男人还有心情和她**!他能不能配合点,这些暴徒手里有木仓啊!
许是听到齐颜的心声,下一秒,祁宴敛起笑意,瞬间冷下脸来,犀利的眸光直射这群暴徒的领头人。
“我是祁宴,朋友们给面子,叫我祁三爷,想必你手里有一份名单,你不妨对照一下,确认一下我到底是不是。”
齐颜心铉一颤,祁宴想要干什么?!想用他的身份压住这群人?还是与他们谈条件?
领头人目光闪了闪,之后与身边的人叽里咕噜了几句。
几分钟后,他们好像确认祁宴身份没问题,于是,领头的中年壮实男人朝这里走近几步,凶狠的目光来回扫视齐颜和祁宴。
“原来你就是闻名港地的祁三爷,失敬。”中年男人朝周围人挥了挥手,原本要围聚过来的暴徒立刻四散开来。
齐颜诧异,听暴徒的口气,祁宴在港地的生意难不成还涉、黑?
心里七上不下,存了一肚子疑问,然而此刻不是讨论祁宴具体在做什么生意的时候,齐颜只能按捺好奇,等着祁宴的应对。
腰身一紧,齐颜呼吸一促,猛地抬头瞪向突然搂住她的祁宴。
祁宴没看她,淡定从容地与领头人谈判,“海港大酒店与当地派出所联网监控,你们想顺利走人,说实话很难。”
领头人没吭声,板着一张脸。
祁宴勾唇一笑,不疾不徐开口,“海港当地警察不认识什么华裔富商,犯不着为一个别国的人动用武力,你们挟、持他,不如我和你们走一趟。”
齐颜下意识靠紧祁宴,心下大为触动,他难道想用他的命换她离开?
领头人对祁宴的提议有所心动,皱眉思考几秒,“我如何相信你的话?你没别的要求?”
祁宴抬手理了理齐颜耳边碎发,过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亮光。
他慢条斯理地回答,“我是北城祁家的人,海港城公、安、局一把手是我爷爷的部下。”
恰巧此时,酒店外传来乌拉拉的警笛声,很快,餐厅大门口传来一群脚步声,以及警察劝诫谈判的喇叭声。
“里面的人听着,放下武器,放下武器——”
“如果你们不配合,别怪我们动用武力!”
倏地,刺耳的喇叭声传进来,谈国华的大嗓门在大门口响起,“三爷在里面呢!他要是出了好歹,你们能兜着?!”
于是乎,几秒后,警方开始谈判,“一切好谈,一切好谈,你们有什么需求,我们尽力配合,先把妇女小孩放出来——”
蹲在地上的富商们听见警察的声音开始躁动,孩子们哇啦一声哭泣,女人们立马捂住孩子们的嘴巴,生怕惹怒反复无常的暴、徒。
暴、徒们慌了手脚,拿着木仓朝众人爆吼,“不准乱动!否则一木仓毙了你们!”
齐颜心跳得发慌,没来由联想到儿时目睹的血腥画面,浑身止不住地冷汗淋漓。
祁宴察觉到齐颜情绪快要崩溃,忍着不去哄她,黑眸直勾勾地盯着领头人。
“我这人信佛,眼里见不得血腥,你把这些人都放了,我一人顶万。”
“如果你们不同意,大不了同归于尽,反正我该享的福都享过了,没啥遗憾,可惜你们这群人要跟着我一起陪葬。”
僵持了十几分钟,暴徒们终于同意把妇女小孩放出去。
祁宴推了推愣住的齐颜,黑眸带笑地望着她,“齐颜,记住你刚才的承诺,等我出去,我要你兑现。”
齐颜受惊地回过神来,无比矛盾地瞅着祁宴。
男人没有丝毫担惊受怕,一如初见时的云淡风轻,他眼角眉梢染着笑意,仿佛此刻所处的位置不是剑拔弩张的挟持环境,而是生意场上。
“祁——”
海港三面环海,天气晴朗、海面风平浪静时,美景美不胜收。
若是遇到暴风雨,即使住在隔着一座山头的海景房里也觉得非常恐怖,生怕下一秒海啸冲破山头席卷而来。
更别提此刻置身其中。
齐颜后悔自己嘴快,暴徒放女人和小孩时,她脑子一抽不肯走,徒然生出狭义要和祁宴共生死。
眼下,她后悔莫及,望洋兴叹。
海港城警方和暴、徒谈判,最后放走了所有人,唯独挟、持祁宴和她离开酒店,飞车来到预定好的远洋货轮上。
他们被限制自由,只能待在二楼某间狭小的客房里。
外面刮着暴风雨,货轮没法航行,停泊在距离港口不远的一处。船身飘荡,窗户外巨浪滔天,或许,下一秒就会翻起大浪打翻货轮。
齐颜会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