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三伯找你!”
祁宴卧室房门并没反锁,堂妹祁思彤推开他房门, 探头进来找他。
祁宴斜躺着没动, 对她点了点头。
祁思彤看到祁宴在和人通话, 立即捂住嘴巴, 乖乖地退了出去。
电话那头,齐颜听到有人喊祁宴, 似乎松了一口气,“你先忙,这事回头再说。”
“好。”祁宴见她不愿多谈, 他没再多说, 等她先掐断通话,他才从床上起来。
他刚站稳,下一秒, 经纪人张生财的电话打过来。
“喂,老祁,网上关于齐颜的舆论, 你别出声,你好歹也是三亿粉丝的影帝,总是厚脸皮去帮齐颜叫什么事?关键她还不领情, 她只是你一起录制节目的同事, 同事, 仅此而已。!”
齐颜一个豪门阔太太, 突然变成武术达人, 确实令人费解、匪夷所思。
夺舍一词耸人听闻,然而这圈子本就迷、信盛行,谁也不能否认没有此种可能。
舆论被各大营销号趁机推动,这事情发酵速度太快,眼看就要壶口决堤,张生财不认为齐颜这次能摘干净自己,赶紧打电话约束自家艺人别乱来。
“谢黛与谈策,还有费振强那些人,他们与齐颜关系那么好,这次都没站出来发声,我告诉你,老祁,枪打出头鸟,这节骨眼上,你千万别乱发微博,你要是不听我的,我立马请辞。”
祁宴没搭理张生财的絮絮叨叨,声称自己在忙,随后把手机调成静音,慢悠悠出了房间。
十分钟后,一楼书房。
老爷子的书房装潢得古色古香,一屋子的红木家具,处处可见精致,藏书更是丰富。
祁国忠军人出身,文化程度不高,这一屋子的书都是他买来或者四处收集给老太太看的。
祁宴坐在书桌对面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史书,老爷子把他叫来,自己却不在书房里。
“至三更,方有提瓶卖茶者,盖都人公私荣干,夜深方归也。”
这本宋史,祁宴翻阅了不下百遍,每阅读一次,观后感皆不一样。
宋代老百姓的生活多姿多彩,富裕程度令人不敢想象,只有我们不敢想的,没有他们想不到的。宋代的经济体量是明代的十倍,而且明代几百年间的造币数量累计起来,宋代一年里就能造完。
因此,宋代钱币不如明代钱币值钱。
祁宴之所以爱读史书,完全是受到了他母亲的影响,祁太太退休前是海城大学历史系教授。
老太太幽默诙谐,常常自我调侃,“我和你们父亲斗嘴一辈子,分开过几年,最后还是走到一起,当真应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头。”
约莫十几分钟后,祁国忠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祁宴合起史书,搁到茶几上,等候祁国忠进来。
“来了?”
祁国忠一踏进书房就看到站在落地窗前赏花的祁宴。
祁宴与祁朝都是祁国忠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祁国忠心底更偏爱祁宴,不仅仅是因为祁宴最会赚钱,还有二儿子的性子最像自己。
臭小子表面上恭敬孝顺,实际上一身反骨,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爸,您找我什么事?”
祁宴转身走向书桌,祁国忠已经落座到书桌后的椅子上,他手里拿着一张红色请柬。
祁宴撩了撩眼皮,约莫猜到所为何事。
果不其然,下一秒,祁国忠把红色请柬递给祁宴,“你何叔叔明天生日,我没空,要陪你妈回乡,你替我走一趟。”
祁宴没接请柬,他对何叔叔的千金没兴趣,不想与对方碰面,以免徒增误会。
“爸,我明天得去水城古镇录制节目,何叔叔那里,让祁朝去成吗?”
“祁朝去像什么话?”祁国忠吹胡子瞪眼,把请柬丢在桌上,“当初说好的,你要闯娱乐圈,你弟弟接手公司,祁朝每天那么忙,哪有时间出参加生日宴会?你难得休假在家,这点小事都不能做?”
“我告诉你,祁宴,你不去也得去,别拿录制节目那一套忽悠我,我都听腻了,也不知道换个花样,三十好几的人一直单身像什么话?我绝不同意你领个男人进门。”
祁国忠脾气呛,除了祁太太能得到他的温言细语,其余人,他都不他面子。另外,祁国忠年纪大了,祁家三姐弟基本上都会让着他。
祁国忠就是仗着这点才会不厌其烦地拿捏祁宴。
祁宴懒得解释自己取向正常,他拿起桌上的请柬,翻开来看了一眼,生日宴地点没在任何大酒店或者会所,设在何府公馆。
祁国忠见状,心头一喜,没等到他高兴几秒,紧接着就听到祁宴的嗤笑。
“爸,您指望我对何欣一见钟情?您觉得可能吗?还是您想我在何叔的生日宴上直截了当拒绝他闺女?我祁宴将来的妻子,岂是这些只会吃喝玩乐的豪门千金?”
祁国忠:“……”
祁宴态度坚决,外加放话‘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