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登基前,她派出去的密探,调查到了跟她父后有关的事情。
正如她猜测的那样,她父后的死亡果然有猫腻!
不过,并非是她所猜的,是有人对她父后不利,下了毒手杀害了她父后的猫腻。
而是——
当年所谓的难产而亡,不过是她父后做的一场戏。
一场只为离开这座皇宫,离开她母皇的一场戏……
而她,不过就是她父后手中一颗可有可无,丝毫不在意的棋子。
哦不对,她还是有些重要的。
毕竟,她是她父后报复她母皇的一个报复工具。
当年,她的父后并没有被后宫其他人所陷害。当年的那场难产,不过就是她父后自己在做戏。
为的便是彻底地拜托这座囚禁他的宫殿。
而他最终的目的,也成功了。
他带着早产体弱的孩子,诈死离开了皇宫,从此隐居在远离皇都的一个偏僻的小镇,开着一家酒馆,作为普通的男子生活。
而至于她这个,当年还不满七岁的女儿,他从未有一点在意。
当年他温柔悉心的照顾她,陪伴在她身边,教她女儿家‘真正’该做的那些事情,故意引导着她跟女尊国其他女孩们不一样,给她灌输的那种‘女孩子’就该娇气任『性』,就该柔弱爱美的那些理念……
不过都是为了报复她的母皇而已。
他恨她的母皇强娶他进宫,却又不善待他,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迎娶了一个又一个的男妃。
还让他以男人之姿,生下了她。
他恨她,也恨她的母皇。
所以,他从小时候便灌输她那些,完全不属于女尊国女子的理念。
这也导致了她从小便与寻常女孩不同,也导致了她的母皇在发现她最重视的皇女被‘养歪’了之后的愤怒。
她的母皇知道她的父后为什么做了这一切,所以她将她与她的父后隔离,甚至在她父后‘难产而亡’后,将她送出皇宫,让她的师傅来掰正她那跟女尊国格格不入的『性』子。可惜的是,她这个傻子却什么都不知道。
她甚至怨恨她的母皇,甚至觉得发生在她与她父后身上的痛苦,都是她母皇的错误……
这样十八年,从未看清事实,颠倒黑白的人生,一朝真相大白,她如何能够不悲愤,不伤心,不绝望?
当她在得知了她父后还在人世,当她得知了当年的那些真相,当她……
所以最终,绝望至极的她,跟白宝珠一样,做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喝下了那杯下了凤凰花清毒的茶水,不想要在存活在这可笑的世界……
“呵……”
白宝珠似笑似哭的看着镜子中自己那张苍白的面容,心中一片的悲凉。
此时,她真的希望,她没有从女尊国在醒过来,没有想起那段已经被她遗忘的可笑的回忆。
可是,现在什么都晚了,她将一切……都想起来了。
忽地,她的脑海中,便浮现出了陈秀红和白泰鸿两人的身影。
“爸爸妈妈……”
她好想回去啊。
如果,白宝珠不是一场梦,这样就好了啊……
她在异世界中,不再是肩负大任的女皇,不再是那个不敢暴『露』自己喜好的异类,不再……是孤身一人。
“我还能在回去吗……”
那个世界,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就只是她的一场梦呢?
这个一直纠缠着她,一直不停旋转在她脑海里的问题,最终在她穿上了铠甲,带领着数万大兵回到了战场的时候,最终,有了一个结果。
“报告女皇陛下!您擒获的敌国统帅裴擒已经被我们关押在了牢房中。您看,她账下的那些男侍们,该如何处置?”
听着手下报告的消息,白宝珠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头。
“男侍?”
白宝珠还真的没有想到,赫赫有名的裴擒大将军,竟然在打仗的时候,还带男侍。
她的这位老对手,似乎……没有那么急『色』吧?
“是的,我们在清理对方营地的时候发现裴擒的帐篷中,竟然锁着一位衣衫奇怪的丑男人。”
听着手下人的回复,白宝珠更加的奇怪了。
衣衫奇怪的丑男人?
不禁得,白宝珠便对这个被裴擒锁起来的衣衫奇怪的丑男人来了些兴趣。
只不过,目前还有正事要处理,白宝珠并没有时间去见那个令她好奇的丑男人。
“女皇陛下,您看裴擒的男侍要如何处理?是杀了还是直接充军?”
“罢了,先关起来吧。能被裴擒藏在她的账下,并且还锁起来,只怕是身份没那么简单。”
白宝珠可不知道,她此时的这个做法,有多么的正确!
如果她真的对那个丑男人不闻不问,直接杀了或充军,只怕,她会悔的想要在喝一次凤凰花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