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列宁的伤养了一周就痊愈了, 在医疗队“细(严)心(厉)照(监)顾(督)”下,不仅痊愈, 气色都比之前好了很多。
哪怕安列宁在此过程中一直很排斥, 可时间一到, 医疗队就会“贴心”为他送来各种养身体的补品。
其目的也是非常明确,就是希望他快点好。
今日一早, 守在房间中的医疗队终于离开, 安列宁醒来发现时, 心里涌上几分欣喜。
只是这份欣喜还没持续多久,老管家一脸欲言又止的走进来:“少爷,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他们走了?”
这个他们显然是指医疗队。
老管家点点头:“医疗队今天离开,少爷先吃早饭吧。”
“雄父呢, 他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这段时间他都没来看我。”
安列宁看着老管家, 对这个问题很在意,安雄的态度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很重要。
不自然的情绪从老管家眼底闪过:“少爷,主人还在休息, 您先吃早饭吧。”
“好吧。”
安列宁点头让老管家松了口气。
等安列宁坐在桌前吃掉早餐后, 老管家轻轻叹了一声:“少爷,审查队长在外面等候,您……”
说到后面他有些说不下去。
审查队长在门外恭候,目的是为了什么, 不需要他细说, 安列宁就都明白。
太擦了擦嘴, 没有做出哭闹的举动,经过上一次割腕,他已经明白,这件事情并不是他自杀就能解决的。
也不是他死了就能算了的。
放下餐巾:“我可以见雄父吗,我有些话想和他说。”
老管家犹豫了下:“我去问下。”
“好。”
老管家离去不久,再回来,对上眼含希冀的安列宁,心里轻轻一颤,点点头:“审查队长给您十五分钟。”
“好,谢谢。”
安列宁已经穿好衣服,从房间出来,对上审查队长冷漠的目光,轻轻点点头,跟在老管家身后,朝安雄卧室走去。
路上安列宁忍不住道:“雄父是还没起吗?”
不然见面的地方为什么会是卧室,而不是书房。
这一点有些不太像安雄的做事风格。
来到安雄卧室门前,老管家微微欠身:“少爷,您自己去看吧。”
安列宁心中一颤,眉头蹙起,伸手将门推开。
一股浓重分辨不出具体味道的香气扑鼻,呛得安列宁打了喷嚏,忍着不适,看向坐在床沿的安雄,轻声唤道:“雄父你怎么了?”
听见这一声召唤,努力压制着躁动期的安雄抬起充血的眼睛,看着站在他床边红了眼眶的小Omega。
“雄父你怎么会……”
坐在床沿边上的安雄短短一周时间,已经瘦到脱形,失去了往日的光鲜,看起来格外苍老衰败。
“安列宁。”简单的三个字从他口中传出,让他喘了一口气,“跟审查队离开。”
安列宁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扑过去跪在安雄腿边 ,就算安雄从来都是利用他的,但是依旧改变不了这是他雄父的事实,他小的时候,也曾被珍惜呵护着长大,他从来没有恨过他,因为在安家这种地方活下去,就只有强大。
安雄的存在对他来说,是崇拜仰望的大山,可现在他的大山好像就要坍塌了。
“雄父你怎么了,你怎么会这样,你是哪里不舒服,你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
“躁动期,没有办法。”安雄压抑着刺痛的精神池,伸手抓住安列宁的手腕,“跟审查队长走,安家不能留。”
“可是雄父,我走了你怎么办,躁动期,躁动期可以去桃花园找那位店主,雄父你快让人去找那位店主,他一定有办法的。”
“找过,他不是高等香薰师,无解。”安雄摇头,“你是Omega审查院会从轻,你听话,好好活着。”
最后四个字扎在心安列宁心里,他很清楚,如果他今天离开,他和安雄的这一面很有可能就是诀别。
这一刻安列宁没有再哭,抬手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雄父你等我,我会救你的。”
“不要做傻事,你好好的。”
安列宁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