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维斯不是人类, 可祂看懂了池然对祂的暗示。
浅粉的指尖划过润泽的双唇，眼神像是带着小钩子，轻飘飘地落在祂身上，这是再暧昧不过的引诱, 祂怎么能不懂，更何况祂还能感受到熟悉的气息, 池然也在渴望祂。
……他说的奖励就是他自己。
池然在邀请祂。
格尔维斯眼中的光颤了颤, 如若无数星光飘摇。
即使池然什么都不做, 对祂而言, 祂的心和欲.望都在被时时刻刻吸引着, 更何况现在他还在主动诱惑祂, 无法抗拒, 也完全不想抗拒, 祂心甘情愿为他沉沦。
黑发男人蓦地伸手将池然抱住, 将他带倒在床上，一秒也无法忍耐, 祂翻身来到上方，将池然按住，低头欲吻他, 可就在此时, 池然却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了祂的胸口。
“不行。”池然说，“你还没答应我, 以后不能变成其他形态、还要乖乖听我的话。”
“我答应你。”格尔维斯哪有理智可言, 祂的理智就是池然本身。
“我还没说完, 你等等。”
池然捂住格尔维斯冰冷的双唇，果然祂一沾到这些事就跟快疯了一样，只知遵循本能，他就更不能如祂的愿了。
“现在你只能吻我，只有你表现得好，我才会给你更多奖励。”
他承认自己对格尔维斯有着渴望，但他更有理性，即使要与祂交.合，也必须在此之前把祂教好，祂现在还是本能胜过理智的怪物，如果不能让祂具有人性，终究有一天他也会被欲.望吞噬。
既然他们感情相连，存在的关系无法割断，那么他就很有必要让他们的关系不再那么扭曲和毫无理性。
“如果你明天你能一天保持人形，并且乖乖听我的，我就奖励你亲吻，像是这样……”
池然勾住格尔维斯的后颈，吻上祂冰冷的双唇，教祂学习属于人类的亲吻，该怎么灵活地运用嘴唇和舌头，才能让这个亲吻变得更美妙。
被他主动吻住，格尔维斯很激动，甚至身体微微一颤，双手用力地扣住池然的后腰，无意识地透露出了更多的渴望。
不得不说祂是个好学生，很快池然就由最开始的主动变得气喘吁吁的，眼神也变得迷离了些许，他和格尔维斯的契合度很高，只是接吻而已，他就已经感觉到很舒服了……
在理智消失之前，池然推开了黑发男人，轻轻喘息着，平复着呼吸和内心的悸动，格尔维斯好喜欢这个属于人类独有的亲昵举动，还想低头亲他，但被池然毫不留情地推开了。
“想要就听话。”池然舔了舔色泽鲜红的唇瓣，望向格尔维斯，抚摸着他俊美如神祗的脸颊，眼神不自觉地带着勾人的意味，“你的回答呢？”
“我答应你。”
格尔维斯很认真地颔首，目光落在池然的双唇上，祂喜欢和池然接吻，这是祂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觉得做一个人类很好，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亲密。
当然，祂还想要更多……祂想要池然的全部。
所以祂会乖乖听话的。
在池然属于祂之前。
“很好。”
池然笑了笑，轻抚格尔维斯的黑发。
一切都很完美，只有一点不好，格尔维斯的体温太低了，拥抱祂时就像是在抱着一团冷水，现在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在真正……的时候，会冷到让人失去激情的。
要让祂学会拥有温度。
……唉，教祂好难。
“格尔维斯。”
他坐了起来，拥抱住男人冰凉的身体，脸颊轻轻靠在他的颈窝之间，呢喃感慨。
“哪怕是为了你自己……你也要更像个人才行。”
“……？”
……
进入新的一月，市政府给市立第三医院的拨款到了，医院的财务处在收款时竟意外发现这个月的款项居然半分没少给，也没拖延时间，都十分惊讶。
尽管他们听说了池然为西里安治疗的事，市长答应会如数拨款，但这阴险的家伙居然真的说到做到了，这一点也不符合他邪恶无耻的作风，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有更邪恶无耻的计划。
“我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市长他现在自己都有麻烦了，哪还顾得上为难我们。”
闲暇时他们偷偷八卦。
“怎么回事？说来听听。”其他人好奇。
“我有位亲戚在市政府工作，前几天亲眼看到市长的夫人闹上门了，因为市长一个星期没回家了，天天睡办公室，夫人就亲自找来了。”
“一个星期没回家，不是真的有很多工作吧，他们闹矛盾了？”
所有人都很笃定，市长给他们留下的印象极差，他们才不相信他真有一颗敬业乐群的心，一定是以此为借口装样子。
“他们吵架时，我亲戚在门外听到了，市长不回家当然是有原因的，他好像、好像……”这个人露出了古怪的微笑，“是那方面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