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眸色一深:“茶茶, 这话谁教你说的?”
茶茶不答反问:“哥哥不同意么?”
祁夜耐心道:“茶茶知道这意味什么吗?”
“我知道,意味我们互相喜欢。”茶茶回答。
祁夜感到呼吸微快,按捺住紊乱的心跳, 做着最后的确认:“你对我的喜欢,是对哥哥的喜欢……”
“不是的,哥哥。”茶茶坚定道,“我从混沌时代就喜欢你,是……”他斟酌了一下用词, “是想和你拥抱,和你亲吻, 和你交.媾的喜欢, 不, 比那还要深一点, 是……”他顿了顿,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该怎么形容。
“是爱。”祁夜温和地替他回答,眼里是被巨大惊喜砸中的恍然。
爱这个字,本该由人类发明。
神却是最先领悟这种情感的生灵。
祁夜用神语创造了一个新词:“茶茶, 我爱你。”
“……爱?”这是个陌生的音节, 茶茶一时无法领悟其中的意思, 他问, “哥哥, 你答应我了吗?”
祁夜只是问:“茶茶先告诉我,为什么你刚成神时,唤我的第一声为父神。”
要不是那个称呼, 他也不会误以为茶茶对他只有亲情, 从而隐忍那么多年。
茶茶疑惑道:“父神难道不是最亲密的关系吗?”
祁夜:“……茶茶, 父神是不能跟你拥抱, 跟你亲吻,跟你交.媾的。”
破案了,他的茶茶压根没想那么多,纯粹是把他当成最亲密的神。
而他,祁夜,一个史无前例,也将后无来者的绝世傻逼,为此忍耐了三个时代。
祁夜一时又喜又气,喜的是他和茶茶是两情相悦,他当初没意会错;气的是他竟然误以为茶茶对他无意那么多年,浪费了无数时间。这些年忍了个寂寞,实在让他痛心不已。
早知道就不学那些清气之神的正义守序,早点强取豪夺,就什么都说开了!
祁夜有被自己给气到,当场沉默,原地自闭。
茶茶见他久久不语,眸色受伤地低下头:“我知道了,哥哥对我无意。哥哥不用想着怎么找理由拒绝我,我……我没关系的。今天的事,就当我没说过。”
少年第一次鼓起勇气表白就被无声拒绝,嘴上说不在意,眼里的泪花与声音里的哭腔却都掩饰不住。
祁夜倒吸一口气,捏起少年下巴:“怎么这就哭了?”
茶茶欲盖弥彰:“太阳晒的。”
祁夜戳穿他:“阳光照不进邪神殿。”
茶茶继续编:“那就是沙子迷了眼。”
祁夜笑了:“行,我这就去杀了沙漠之神。”
茶茶又连忙挽住他胳膊:“别——”他可不想连累别的神。
祁夜看他:“觉得哥哥不喜欢你,伤心成这样?”
茶茶别开视线。
祁夜轻笑:“你知道什么?还当你没说过,我的茶茶这么喜欢我,我怎么当没听见?”
“我不会给哥哥带来困扰的。”茶茶低声道,“别赶我走。”
“小家伙,自信点。”祁夜心疼又好笑,“这世上哥哥除了你,就没有喜欢过什么了。”
“你喜欢哥哥,哥哥也很开心,开心傻了才忘了回应。”祁夜抬起他精致的下颔。
“哥哥教你接吻。”
吻落了上去。雪神唇红齿白,唇瓣柔软,连唾液都是甘冽清甜的雪水,尝起来味道极佳。
茶茶被吻得轻哼一声,攀在祁夜胳膊上的手紧了紧。
祁夜乌眸暗沉,大手一挥,邪神殿的深黑帘幔自动垂落,将室内光景遮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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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幔一落就是一个月。
事实证明,忍了无数年的邪神是会变态的,一朝开荤苦的只会是雪神。仗着神明的躯体强韧,祁夜几乎不肯放茶茶休息。
一个月后,祁夜拉开窗帘,外面阳光正好,只是一丝也没敢洒进邪神殿。
祁夜回头注视床上昏睡的少年。
雪神一身雪白肌肤布满细密红痕,一贯清冷苍白的容颜也似染了胭脂,梦中还蹙着眉头,唇瓣娇艳欲滴。
白瓷娃娃似的易碎,身体柔韧性却很好,怎么折都折不断……
祁夜及时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