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傅总住自家学校,这事更与节目组没关系了。
傅明野和戚白茶的宿舍是没有安装摄像头的,他们就是来体验生活……
“体验什么生活?”戚白茶坐在上铺床上,盯着傅明野问,“傅先生,你放着家里那么大一张床不睡,跑这儿来干嘛?”
还害得他也只能挤在这张小床上。
傅明野面不改色道:“宿舍这环境挺刺激的,戚老师。”
“……”戚白茶,“你少来,这里没有摄像头,你别一口一个老师的。”
傅明野:“我觉得师生play真的很可以……”
戚白茶面无表情地提醒:“痔疮。”
傅明野:“我没有这个想法!”
戚白茶:“你满脸都写着很有想法。”傅先生从刚才开始就奇奇怪怪的,一副犹犹豫豫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是想问。”傅明野还是很在意这个问题,他站在地板上,抓着上铺的护栏,抬眼问戚白茶,“茶茶,你下午上的那节历史课,你说的那个……那个谁和那个谁的江湖好友,是谁?”
他的感觉不会有错,茶茶就是在说完那句话后,整个人都变得难过了。
他一定要弄清楚茶茶不开心的原因。
戚白茶看他三秒:“我为了节目效果杜撰的人物,你还当真了?”
傅明野眯了眯眼:“恐怕这句话才是杜撰吧。”
戚白茶无奈,也没瞒他:“他叫祁夜。”
反正也只是一个查无此人的名字。
傅明野抓着栏杆的手滑了一下。
“不知道从哪本书里看来的……反正说了你也不认识。傅先生,以前从没见你对历史这么感兴趣。”
现在也不感兴趣。傅明野在心里纠正。
他只对茶茶有关的一切感兴趣。能让茶茶情绪变糟的,他总要了解一下,才能对症下药,让茶茶心情变好。
但他实在想不通,一个两千多年前的人物,怎么就能让茶茶真情实感了。
“睡了,晚安。”戚白茶不欲多提,理了理被子,自己钻进去,对傅明野道了声晚安。
“晚安。”傅明野去拉灯,躺到下铺。
黑暗中,宿舍有片刻的安静。
傅明野忽然说:“茶茶。”
“怎么了?”
“把手放下来。”
戚白茶不解,但还是听话地把手从上铺放了下去。
傅明野变了样东西,塞进他手里。
“什么东西啊?”戚白茶把手缩回来,摊开一看,是一颗糖果。
“噗——你哪儿来的糖果?大晚上送我糖果,傅先生,你是想让我蛀牙吗?”
傅明野说:“吃糖开心。”
是想让你开心。
戚白茶敛了敛眸,望着手里的糖果,突然心情复杂。
傅先生这么敏锐的吗?他以为将心绪已经隐藏得已经很隐秘了,这都能被察觉到。
明明其他方面都很粗神经,傅先生怕是把所有的心思细腻都用在他身上了。
想起祁夜,戚白茶确实总是意难平。他后来遇见那么多人,都比不上第一个印象深刻。
那毕竟是第一个。
戚白茶剥开糖纸,将糖果含进嘴里,糖果立刻就甜化了。
他说:“傅先生,你这糖好甜啊。”
傅明野说:“甜就对了。”
无论什么人什么事带给你苦,你只要记得我给你的甜就对了。
戚白茶笑道:“那我要进入甜甜的梦乡了,傅先生晚安。”
“晚安。”傅明野再次说了声。
……
戚白茶睡着了。
傅明野望着床顶,陷入沉思。
是巧合吗?
肯定是吧。
远古时代,混沌之气清浊相融。直到清气上升,变成日月星空,山川湖海。其中一缕最为洁净的清气化为雪山,孕出自然之神。其晶莹如雪,清冽如茶,是为雪神,法则赐名雪茶。
浊气下降,沉为地面,暗不见天日。后来诞生出世上第一位祈愿之神,活在永夜中,法则谓之为邪。
生来名唤祁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