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低头,对他来说都很艰难。
我才是那个主导全局的人,怎么能受你的影响呢?
我怎么也和你一样,把曾经自以为无足轻重的喜欢变成了离不开的深爱呢?
江榭不甘心也成为一个被爱情所束缚的俗人,不肯轻易承认自己就是这么爱上了一个人。
他的双手搁在腿上,五指相互交叠,指甲修的洁白整齐,居高临下的上位者压迫感逐渐在这样的场合释放。
江榭觉得有句话,宋连枝说对了。
他方才利用宁姝想达到刺激宋连枝的幼稚手段,真的很弱智。
江榭对这个活动的兴趣到了头,他站起身,整理好似西装西裤上的褶皱,不急不慌去往后台的方向。
宁姝没沉住气,亲昵挽着他的胳膊,说:“江先生,您去哪里都带上我好不好?”
江榭嗤的笑了声,他点了个根烟,看着火光燃起,又看着它熄灭。
他关了打火机,懒洋洋开腔回复:“好啊。”
漫不经心,浑不在意。
在女孩喜上眉梢的表情里,江榭道:“我要去追回我的前妻,宁小姐要一起去吗?”
这句话无异于一种羞辱。
宁姝被说红了眼睛,她摇头,“我就不打扰江总了。”
江榭在后台见到的宋连枝和舞台上没什么两样。
她身边围绕着好一些年纪轻轻的男生,是刚才给她伴舞的那群人,看起来岁数都不大,三四岁的年龄差,聊起天没有隔阂。
这些人还围着要她的微信号,宋连枝来者不拒全都给了。
江榭的出现打破了后台休息室里的平静。
他的耐性已经到了极点,湮灭了烟,让休息室里的男人都滚。
没人肯听话。
江榭就拿出了赞助方的身份,让保镖把他们都请了出去。
现在,又只有他们两个人。
保镖动手不温柔,弄伤了一个刚成年的男孩。
宋连枝好像就很生气,冲过来,一副老鹰保护小鸡仔的架势,推开他,语气凶悍,“你有完没完!?”
江榭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只是想见见她。
她为了别人说出的凶悍的、粗暴的、不那么温柔的话和语调,让他难受。
言语化作一把笔直锋利的真剑插入他心口。
江榭张了张嘴,总共还说了不到三句话,宋连枝就听得不耐烦,匆忙朝不知名伴舞团体追了过去。
江榭又气又笑,竟不知该摆什么表情,他后知后觉,在宋连枝眼中,已经到了谁都比他重要的程度。
那个只是被保镖轻轻碰了一下的男生,都比他值得伤心难过。
江榭灭了烟,迈步离开。
宁姝暗中窃喜,希望宋连枝这辈子都不要和江榭复婚。
—
宋连枝和江榭在休息室里见过面的事,成为不了秘密。
参加了同一场活动的傅越也在现场。
对这件事,从略有耳闻到亲眼所见。
傅越极端的两面藏在柔软温和的内心里,对待爱人极致温柔和无底线纵容。
他是一名疯子。
曾经被宋连枝治愈好的疯子,没过多久,旧病复发,执念欲望越来越强烈。
情感告诉他想独占宋连枝,理智上他也懂自己干什么事情都不能害了她。
傅越以为自己能一直忍下去,然而阴暗漆黑的一面爆发的毫无征兆。
他私下去了宋连枝的个人化妆间。
他抵着宋连枝的腰,提出的问题很失态,“你是不是会原谅他?”
傅越此刻不平静,宋连枝和江榭见一次面,他心中的不踏实感就更甚一分。
傅越熬红了双眼,盯着她白的透明的半张脸上,“宋宋,我长得还不够好看吗?还不够讨你欢喜吗?”
他还很听话。
高中时,哪怕他恨不得昭告天下,宋连枝属于他的了,但是只要宋连枝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他就真的能做到守口如瓶。
分手之后,她不喜欢,他就绝口不提两人谈过恋爱的事。
宋连枝真不知道前男友怎么又开始发神经了?
傅越已经忍不住,“宋宋,你别把我逼疯,好吗?”
他不想成为没有理智的疯子。
他只想好好地、用她喜欢的方式爱她。
宋连枝被他的目光震到,应付性点头,“好。”
她补充:“你冷静点。”
傅越低低嗯了一声,他又小声说:“你不喜欢的事我尽量不做。”
宋连枝除了点头,没有别的法子。
小男友高中时,就是这么个德行。
乖的时候乖的不得了,让抄作业就抄,上课还会在老师眼皮子底下给她投喂零食。
发疯的时候也捉摸不透,忽然就红了眼睛,搂搂抱抱卿卿我我,高冷不再,异常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