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左泰接到了来自旭阳小队的通讯后, 骂骂咧咧从床上爬了起来,身边的老婆睡眼惺忪地抱怨着, 让他本就烦躁的心情处在发怒的边缘。
他联络手下人, 让人把深夜入侵院子的两个人抬了出去,草草包扎一下并没有做太多的处理, 就扔回了普通人住着的工业大棚。
左泰道:“你们放心,最迟明天, 门锁就会换新。”
靳炀并没有要借题发挥的意思,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这才让左泰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他处理完这件事后, 深夜已过, 天际浮现出淡淡的青白色, 马上就要天亮。
去处理那三个入室盗窃者的寇斌柏赶了回来,在左泰的耳边悄声道:“那三个人怎么处理?他们里边那个嗅觉进化人的家属一直在闹, 要赔偿。”
左泰冷笑一声, “我不追究他们,他们还躁起来了, 无论是药还是粮食都不要给,我看他们能闹到什么时候!”
次日清晨, 印忆柳在软乎乎的小床上翻了个滚,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她慢悠悠撑起身子,脑袋上的兔耳朵因为睡觉乱滚,一只垂在脸旁,另一只竖着, 头发松松蓬蓬的散在身后。
床下的粉色拖鞋只剩一只,另一只不知是不是昨晚上床的时候踢到了哪里,她蹲下身子往小床底下看去,只看到一个毛茸茸的粉色边边。
她试着用短短的小手往里够,却怎么也够不到,于是细嫩的膝盖跪在地上,想趴近窗沿再试试。
还没等她趴下,身后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揽住她的小腰往后一带。
印忆柳感觉自己被轻轻松松提了起来,坐到了身后的床上,她回身一看,顿时两眼冒光。
靳炀刚刚睡醒,看到小姑娘拱成一团跪在床边,直接往前伸手一捞,把她带了起来。
“怎么回事?”
他身子微微撑起,胸前的衬衫往下坠的更开,印忆柳一回头就看到了一片结实而流畅的蜜色胸膛,口水差点流出来。
再加上男人晨起时嗓音低沉而喑哑,就像一个**低音炮,不断散发着他该死的魅力。
印忆柳轻咳一声移开视线,她晃了晃自己的小脚丫,一只脚上穿着粉拖鞋,另一只白生生的脚趾动了两下。
靳炀了然,紧而注意到小姑娘娇嫩的膝盖微红,皱着眉用大手覆盖上去,用掌心的温度轻轻揉了两下。
“疼么?”
印忆柳摇摇头,“我又不是泥巴做的,哪有这么娇气。”
她不知道的是,在靳炀的心里,她比泥还脆弱,简直碰一碰就要破碎。
小姑娘急着穿鞋出门,靳炀抓了抓稍稍有些乱的头发,径直起身。
他原本是干脆凌厉的短寸,末世后一直没修过头发,现在前后都有些长,中和了他向来冷冽的气质,带了些柔软和俊美。
他赤着脚踩在地上,只手把粉色的小床的一边掀了起来,而后小臂肌肉微微用力,把小床抬起,弯腰拿出了不知何时被踢进床底下的小拖鞋。
印忆柳坐在床上呆愣愣的看着,金大腿要不要这么男友力爆棚,别说她顶不住,任何一个女孩儿都顶不住。
靳炀被抓乱的头顶翘起一缕发丝,显得很是呆萌,他把小床稳稳放好后,回身给印忆柳套上了小鞋子。
鬼使神差地,印忆柳伸出小爪子弹了一下靳炀头上的小揪揪,那一缕发丝软趴趴地倒下去后又立了起来,她顿时找到了新的乐趣。
靳炀有些无奈,他随手抓了抓头发,“洗漱去么?”
“嗯呢。”印忆柳点点头,从床上跳了下去,踩着小拖鞋“吧嗒吧嗒”往外头走去。
虽然换了个地方,但是照例的梳头环节必不可少,靳炀近日手上套着一个有些细的彩色皮筋,紧紧地嘞在他手腕的皮肤上。
他动作很娴熟,很快在印忆柳的小脑袋上挽了一个蓬松的圆球,兔耳小姑娘今天的造型是丸子头。
印忆柳之前还疑惑过,靳炀刚刚上手的时候手法青涩,连个马尾辫都扎不好,怎么忽然就进步飞速,还能隔几天就搞个新花样。
后来她在靳炀从积分堂兑换的一堆专业书籍中看到了一本蓝皮儿书,上头画着一个卡通妈妈给卡通女儿扎头发,她翻开一看,内封上写着:《新手妈妈必备的三十种发型》。
印忆柳:……
她一边摇头晃脑刷着牙,一边看着镜子里的靳炀。
男人的手指又长又纤细,骨节清晰,穿插在自己的头发间就像是一门艺术。
他微乱的发随着吹头时会慢慢散落在额前,猛地一看就像是漫画中走出来的青年,好看的不真实。
她胡思乱想着,心已经神游到九天之外,等回过神来手背上沾的都是泡泡,连忙漱口,鼓着腮帮“咕嘟咕嘟”。
洗漱完毕后,赵思慧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她从橱柜里拿出了有些积灰的真空袋装面包,放到了桌子上。
“只有这个了,不过还差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