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弓用起来还挺顺手,“你之前说什么来着?想把我挫骨扬灰?来啊,看看你是把我挫骨扬灰,还是我把你骨灰给扬了。”
说罢,附赠了一个格外嘲讽的微笑。
殷衔凝聚一半的术法被打断,体内灵力一阵乱窜,他捂着胸口又喷了口鲜血,双目赤红,像是被激出了凶性一般,也不顾忌着想要一点点折磨斯然了,十指弯成爪状,携着幽蓝的灵力直冲面门而来!
他要这个小杂种死!
斯然却只是微微侧了下脑袋,手里的弓横向挥出,纯白灵力划出一道长线,宛如利刃一般,将一切攻击都给硬生生地劈碎!
他击退殷衔后,上前三两步一弓对着殷衔那张脸就给敲了下去:“这一弓,为了剑宗被雷劫毁坏了的花花草草!”
殷衔被迎着面门击中,整个人脑子一懵,鲜血瞬间糊了满脸。
他疯了一样扯动手指上缠绕着的丝线,将血液都融入其中,满满是血红的不详之色:“你——”
“你什么你!”斯然直接把他试图血祭的术法给打断,又是一弓对着脑壳子敲了下去,试图把这人脑子给敲得正常一点,“这一弓,为了无辜长胖那么多的小白鸟们!”
殷衔:“……”
殷衔简直要疯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人会如此熟知他每个术法的命门和破法之点所在!?明明调查中写着只是个废物的五灵根!一个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才进阶到筑基的废物!到底是凭什么——
然而,属于斯然抡弓敲人的表演还在继续。
殷衔此人确实耐打,当然也有斯然没下死手的原因,总之他单方面抡着长弓殴打了好一会儿,这殷衔还是疯性不减,各种不要命了的术□□番上阵,满心只有一个想法——要斯然死!
下方,提着心围观的一众弟子和长老逐渐陷入了以呆滞为主的各种复杂情绪之中。
一方面,为斯然奋起暴打殷衔的惊天大逆转而感觉到庆幸以及热血沸腾,特别是那句“为了长胖的小白鸟”更是让无数弟子感同身受。
天知道,已经有小白鸟开始胖到飞行艰难了啊!
另一方面,这抡着长弓直敲人脑壳,看上去还格外有力度、格外威风的“弓法”,让许多人都十分的好奇。
“这——”云信之下意识地想要去摸胡子,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没了胡子,只好颇为寂寞地摸了把脸,惊奇扭头问,“漠儿,这难道是什么新型的……近战弓法?”
一旁的云漠:“……”
不,可能只是因为正常弓法射不准而已。
不过他还是道:“徒儿不知,或许是斯然自己摸索出来的。”
云信之极为欣慰地点点头:“后生可畏啊!”
纵观修真界,能够自成一派之人皆是有大造化的,更何况这抡弓之法看上去就大气磅礴,一招便能破开那殷衔的高阶术法,极为不凡。
云信之乃火系灵根,本身剑法就偏向大开大合,对这种暴力美学显然是格外的欣赏。
半空中,斯然抡着他的新人小木弓哐哐哐地就来了个十连敲,初级小木弓不堪重负地发出了咔嚓一声,被汹涌的灵力冲成了碎片。
斯然拧了下眉,松开手,木屑便哗哗地落了满地。
趁着这个空挡,被单方面压在地上殴打的殷衔顿时心头一喜,也顾不得嘲讽斯然拿得这什么破烂武器了,挥手便是一个极为凶残的化血之术,五指对着斯然双目便狠狠刺去——
地面上围观的人均是心头一惊,柳思锐脱口而出:“小心!”
却见斯然反手便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巨大且形状奇怪的玩意儿,架上了殷衔直冲面门来的爪子,再一次地把人给抡了出去。
他轻呼了一口气,抖了抖手里的实木大摇椅,椅子腿短了一截,是刚才打殷衔弄的。
地面上围观的众人:“……”
是他们落伍了吗?
现在都流行……取材于生活了?
云信之再怎么惊奇也感觉出有点不对了:“这是什么……新式的兵器吗?”
云漠:“……”
这只是个普通的摇椅而已。
他似乎……还坐过来着。
结界内,被什么东西戳飞了的殷衔艰难地爬了起来,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极具存在感的大摇椅。
殷衔:“……”
心口一闷,内伤瞬间严重了几分。
宝书简直不忍直视:【你干嘛拿个摇椅出来啊!】
斯然觉得这椅子还挺顺手的:“不然呢?那弓已经是我储物袋里最后一个武器了好吗?里边只有三张床两个书架一个桌子和一堆凳子,你是希望我抡床还是抡桌子?”
宝书:【……你还是抡凳子吧。】
可惜这凳子摇椅的存货也是有限的。
这些个都是普通的家具,哪怕斯然豪气一点,买的是用了特殊木头的,结实性也比不上正规的兵器,这一个个凳子椅子被灵力冲击而碎,直到最后一个小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