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
躺在地上的白成业面色发白,表情痛苦,手紧紧攥着拳头,额上的汗不断往下滴落。
莫军和常先见看着这一幕,皆是捏着把冷汗,刚刚一直十分安静的白成业忽然挣扎起来,嘴里发出痛苦的呼救声,他们甚至能感觉到他的魂魄有一瞬间出现了散开的情况。
生魂散开,那就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了!
祁禹秋倒是不慌不忙,手中的铃铛一直没有停,见到白成业挣扎也只是动了动手腕上的红绳,让他们二人将青铜灯移到了白成业的头顶处。
红线颤动停止,青铜灯火光稳住,白成业脸上痛苦的表情也渐渐消失,然后他睁开了眼睛。
坐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的白夫人赶紧扑上来,问他有没有事。
白成业顾不得别的,睁开眼第一件事便是朝祁禹秋喊了一句。
“在中心医院,他们在中心医院!抓我儿子的是个穿着布衫的老太太,拄着一根黑色的拐杖。”
祁禹秋熄灭青铜灯,对莫军道:“你们能调动附近的人过去吗?”
莫军笑道:“祁先生你放心,抓人生魂已经犯了大忌,我这就找人先去找到那老太太。”
说完便打了个电话。
白成业从地上爬起来,常先见收拾了东西,几人便迅速出门赶往中心医院。
还未到医院,莫军便接到电话,那边已经找到安老太太,把人看起来了。
祁禹秋奇怪道:“她没反抗?”
“据那几个人说,她似乎有亲人在住院。”
人被找到的时候,她正从六楼一间病房往外走,似乎正准备离开,玄学协会的那几人便顺势将她带到了走廊尽头的办公室。
从电梯里出来,莫军和祁禹秋说,他们玄学协会的人身上都有出门办事的证件,拿着证件很多事情都会简单许多。顺便再次询问祁禹秋要不要加入理事会,加入之后再有什么事,他就能随时调动分布在各个地区的成员了。
祁禹秋想要那张证,但又是真不想加入玄学协会,脑子转了几下,便想到了一个绝好的主意,朝莫军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莫军被他这一笑笑得心里发毛,也不敢再说什么。
路过洗手间时,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一前一后从里面走出来,祁禹秋皱眉往里面看了一眼,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半倚在洗手台,他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脚下倒着一根拐杖。
西装男看了祁禹秋一行人一眼,朝电梯走去,祁禹秋则走进洗手间,把拐杖捡起来递给眼前的人。
“你的腿能下地了?”祁禹秋看着他额头的汗珠,皱眉问道,此人正是唐鹏赋的学生纪康成。
纪康成接过拐杖,看着祁禹秋眼中出现了笑意,他道:“我就是出来上个厕所你,腿伤没那么严重。祁先生,老师来的时候把符给我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祁禹秋看了一眼洗手间外,问他:“刚刚那两个人是来找你的吧,他们就是李茂伟嘴里的那个大人物派来的?”
纪康成的笑意凝固在脸上,低下头苦笑道:“祁先生,这件事您千万别问,问我也不会说的。”
这时站在走廊里的白成业走到祁禹秋身边,小声道:“刚那两个人有个我见过,好像是姓曾,是一个小会所的经理。”
“姓曾?”祁禹秋听着这个姓,想起慈善拍卖会上那个面相诡异的曾文柏。
纪康成虽然努力控制面部表情,但还是露出了一丝异样。
祁禹秋看向他:“你得罪了曾家的人?”
“我……和刚刚那人的儿子有点小冲突,不过都是小误会,说开就好了。”纪康成笑道,脸上表情轻松,似乎事实就如同他所说的一样。但是这明显不可能,孩子之间的冲突,那人还能亲自找到医院里来?
祁禹秋点点头:“行,那你先回病房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办。”
扶着纪康成走出洗手间,迎面走来的护士看到他们眉头一皱道:“你腿不想要了吗?这才刚做完手术,乱跑什么!”
纪康成向祁禹秋道了谢,然后赔着笑脸被护士扶进了病房里。
祁禹秋看着他的背影思索了片刻,才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