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月嘴里不住道:“大姑娘果然不是个好的,面上装的比谁都良善,实际上净做这些陷害人的事儿。”
抱怨完,巧月道:“等会儿老爷应该就能回来了,到时候再去请大夫,姑娘你再忍一忍。”
这里规矩很严,不能随意请大夫。
霜霜点头,她想幸好方才碰到陆砚帮她正了骨,要不然还要一直等着大夫过来,伤势肯定会更严重。
巧月扶着霜霜躺到了榻上。
霜霜小睡了一会儿,她醒来时裴正德正好回来了,巧月连忙把霜霜扭了脚的事告诉裴正德,这才请了大夫过来。
大夫仔细地瞧了霜霜的伤势,又开了祛瘀消肿的药,然后告诉霜霜这几天不能再走动,等伤势养的差不多才能下地走路。
交代完后,大夫提着药箱走了,这些大夫都是御医,裴正德亲自去送了送。
这会儿裴嘉宁也回来了。
“妹妹,你的脚这是怎么了?”裴嘉宁问。
霜霜还倚在榻上,她的脚踝刚刚上完药:“方才下马时不小心摔了。”
裴嘉宁捂住了嘴,像是很惊讶的样子:“妹妹,今天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劝住赵姑娘。”
“赵姑娘她的性子一贯如此,有些骄纵,她出身也好,我实在是说不上话,妹妹你不会怪我吧?”
裴嘉宁说这话时楚楚可怜,十足的小白花模样。
霜霜弯唇笑了一下:“我怎么会怪姐姐呢。”
“真的吗,妹妹可不是说假话吧,若是你心里有气的话,一定要说出来。”
“自然是真的。”
霜霜说着倚在了榻上:“姐姐,我有些累了,先休息一会儿。”
霜霜没功夫搭理裴嘉宁,也不想看裴嘉宁演戏。
…
很快就到了晚上,前面开了宴。
皇上坐在正中央,周围陪着的都是勋贵大臣。
厅堂中央,舞女穿了特制的舞裙,翩翩起舞,配着丝竹管弦,美妙至极。
陆砚来的有些迟,他避过人群坐到了椅子上。
陆砚身旁的楚王笑道:“陆大人这是做什么去了,来迟了这么久。”
楚王是先帝的第十子,平日里就是吃喝玩乐,从不掺和政务之事,倒是颇得皇上宠爱。
不过比起楚王,陆砚更是皇上的心腹,就是楚王是王爷之尊,也想和陆砚交好。
楚王走到陆砚身边,帮陆砚倒了一杯酒:“陆大人可要自罚一杯酒。”
陆砚端起酒杯,一杯饮下,很是畅快。
楚王笑道:“陆大人好酒量。”
陆砚把酒杯放下,“王爷说笑了。”
楚王准备要走,却忽然咦了一声,他凑到陆砚身边嗅了嗅:“陆大人,怎么你身上好像有一股香味。”
陆砚眉梢微挑:“香味?”
楚王又嗅了嗅,他确实闻到了一股香味,很干净、幽微的香气,难道陆砚身边有女人了,这可是个大新闻!
陆砚则是想起了白天的事,他想应该是从霜霜身上沾染的香味,他不动声色地道:“楚王怕是闻错了,难道不是前面舞女身上的香气吗?”
楚王一想也是,陆砚这个不近女色的,身边什么时候有过女人了,他应当是闻错了,“陆大人说的是,咱们赏舞吧。”
舞女的舞艺很好,在烛光下翩翩起舞。
楚王赞道:“这为首的舞女生的不错,身量也算是纤细,只是到底还有几分笨拙,若是再纤弱几分,应当就能做掌上舞了。”
陆砚则是莫名想起了霜霜。
其实霜霜真的很轻,像一片羽毛一样。
若是霜霜,定然能做掌上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