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遥耳尖微红,只轻轻握住。
傅鸽子心情特别好,一挥手给了双倍的钱。
“二位公子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小姑娘忙接过,蹦蹦跳跳地走远,又一路小跑过来:“公子公子,瞧着你们,是要去临江楼吃饭吧。你们来得晚,临江楼的老店此时人可多了,拐过这条街,有家新店面的,一模一样,人要少些。”
她随手指个方向,又笑笑:“吃完饭好早些去排花灯,去得晚了,漂亮样式就没了。”
她随手一指,便又拦着人去卖花了。
傅陵只笑问:“苏老板想去哪儿呢?”
这一路出来,二人听上各种天长地久的吉利好话,这称呼却是没改。
苏遥一手握着玫瑰,也略微不好意思,想了想,便道:“那不如去新店面。老牌子总不会砸自个儿招牌,人少也清静。”
“行。”
二人掉头个方向,果然离熙熙攘攘的人群远了些。
人群疏落一些,花灯摇曳,便于地面上映出一双漂亮的影子。
苏遥确实比傅陵要矮一些。
连影子都没他长。
耳畔拂来悠扬婉转的丝竹声,苏遥微微低头,瞧着并肩而立的一对影子。
有点般配。
头顶的花灯摇曳,二人缓缓踱步。
苏遥心下微微雀跃,反应到面上,便是耳尖红红。
他正稍稍低头,便瞧见傅陵的影子,距他微微近一些。
他尚未反应过来,便察觉傅陵的衣袖,轻轻擦过他的手背。
然后,便轻轻握住。
苏遥顿时心下扑通一声。
小兔子愣上一下,便开始四处蹦哒。
二人抱都抱过了,苏遥却因为拉一下手,心动不已。
傅陵拉得很随意,却稳稳当当。
手心温热,手指修长。
傅陵的手也比他的大。
苏遥面上发烫,愈发不敢抬头。
他们二人生得打眼,一路上惹来无数偷笑的眼风。
傅鸽子心下也蹦哒,却比苏遥坦然多了。
美人在手,昂首挺胸。
苏遥这手好软,指尖也不凉了。
开春病倒那一回,手指冰凉冰凉的。
裴仪真有用,回头给裴仪包个大红包。
傅鸽子拉住美人的小手,一路欢快地走到临江楼的新店面。
这新店面,人也颇多。
傅陵与苏遥赶到时,店门前竟排着队,前面还有五对客人。
是论对数的。
今晚的荣和坊没有单身汪的位置。
一个容长脸的小厮走来,先毕恭毕敬行上一礼:“二位公子有礼。公子见谅,今日人多,普通位置得劳您先等上一会儿。”
他打量下傅陵的衣着,又笑道:“包房还有,不知道您愿意去吗?虽然您只有两位,但宽敞些。”
临江楼每年都会面临这种问题。
七夕是人多,但往往是一对一对,大号包房又贵又不合算,往往没人去。
但傅鸽子这种财大气粗且心里没数的主儿,自然是不会在意。
他正要点头答应,却顿一下,望向苏遥:“苏老板愿意去吗?”
傅鸽子快成婚了。
虽然还是对钱没数,但对心上人的脸色还是有数。
苏遥一向不喜欢他乱花钱,但今日默一下,却只笑笑:“别等了吧。”
偶尔大手大脚一次也没什么。
是开心的日子,不能拂了傅陵的兴致。
傅鸽子很是高兴,握紧苏遥的手,对小厮点个头。
小厮偷偷一笑,带路时瞧见二人紧握的手,又打趣一句:“公子得抓紧您夫君呀,这年头,花钱还知道问夫郎意思的,可不多见了。”
苏遥让他说得面上滚烫,傅鸽子一脸骄傲。
二人再一路拉着手走到最顶层,小厮推开一扇包厢的门:“就是这里了。”
这件包厢着实很大。
地上是精致绒毯,墙上是大幅书画,山水屏风,银钩宝帘,窗子一开,遥遥可见碧波千顷的琼江。
夜风一吹,带来江上湿润的水汽,心旷神怡。
傅鸽子甚为满意。
苏遥瞧他这开心的面色,便也笑笑,对小厮道:“拿菜单吧。”
小厮卖出这么一大包厢,自然得脸,客人满意,他便愈发殷勤,先上来给倒壶茶:“二位公子稍等,先尝尝这茶,新进的碧螺春,味道正着呢。”
他笑着推开包厢门,却一时不防,险些与路过的客人撞上。
小厮忙忙退一步,连声赔礼,那客人却站住没走。
苏遥一瞧,忙笑道:“谢兄?许久不见。”
谢琅立在原处,瞧见包厢中对坐的二人,一时神色黯然。
他微微出神,苏遥正要上前来打招呼,便瞧见谢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