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着实不像奴仆。”
又轻松笑笑:“不过,若说是你家苏老板教出来的,那也有可能。”
“还不是我家的呢。”
傅陵不咸不淡,还记得方才的“真没用”眼神。
宋矜似笑非笑。
傅陵只得抹过这话,又提起:“永王妃已故去,当年那位乳娘,得再找找。胎记眉眼之类,乳娘最清楚。不然即便我们寻到人,也证实不了身份。”
宋矜点头,却接起方才之言,颇为嫌弃:“都住人家院中了,什么时候能住人家房中啊?”
傅鸽子烦躁:“夫子急什么?”
“你这经年老石头,好不容易让人家点化个洞,终于开窍,记起终身大事了,我能不急吗?”
宋矜提起来就气,“京中时,你师母给你寻过多少,你都瞧不上。外人总议论你不行,我还寻思找裴仪……”
“夫子。”傅相脸一黑。
“行行行,如今我知道你行了。”
宋矜给自家学生顺毛,又意味深长地笑笑,“你这进度,还要夫子帮忙么?”
傅陵眼眸一沉:“夫子别乱来,他身子不好。”
“我怎么就乱来?”
宋夫子冤枉,不禁开始怀疑自个儿在学生心中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十来岁就乱拐人师母小姑娘的形象。
得亏师母家中与您家世交,不然师母的亲爹非打断您的腿。
宋夫子若能听见,必得辩驳一番:我和你师母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你情我愿,怎么就我拐她了?
可惜他听不见,也无从辩驳,傅陵只沉声道:“夫子别管了,我自有主意。若是日后有难处,再寻夫子。”
“成。”
他这学生打小主意大,宋矜也不过多干涉,又随口聊上两句,便告辞。
虽苏遥房间灯火通明,但夜已深,宋矜终究没去打扰。
傅陵送他走,自得告知苏遥一二。
清朗月色自遥遥天际落下,映出一院扶疏的花木影子。枝影掩映,漏下一地浅浅的月色。
虫鸣欢畅,并草木摇动。
傅陵走近苏遥房间,正要抬手扣门,却闻得一阵稀稀拉拉的水声。
这是……
天气微热,又出门一整天,苏遥泡个澡放松一下。
纵然外头如何胡说,傅相还是行的。
傅陵瞬间明白苏遥在做什么,一时竟有些心旌摇动。
还有难得地有些微微的慌。
负手立上一下,回过神,便转身离开。
偏苏遥瞧见他的影子映在窗上,喊了一声:“傅先生有何事?”
傅陵腾一下心慌。
又着实觉出慌得莫名其妙,张张口,又清下嗓子:“我送夫子离开了,苏老板早些睡吧。”
“好。”
苏遥语气略带笑意,似乎又动了下,水声哗啦一响,“傅先生一夜好梦。”
傅陵都没心思答话了,抬脚就走了。
傅先生这夜梦到了什么,苏遥并不知道,他睡得极好,翌日一起,只见青石书院中来一人。
原是来商议上回提到的《中学生满分作文》。
青石书院中人并没有如谢琅预料那般不想出书,只是道:“原本书院也每年会出类文集,但因学子并不有名,且出钱少,刻坊总不大上心,渐渐便不做了。”
那人又略带歉意地笑道:“苏老板若想出,眼下只有三件事,一来这刻印的钱,书院出不多;二来,定价尽量不要太高,毕竟学子们都没多大名气,要价太高,污了书院名声;三来,希望刻坊在刻印时,能保留学生的字体,而不是一样的方块字。”
这要求总结起来,只一句话:费事且不赚钱。
苏遥不由琢磨一下。
权衡之后,他还是想答应。
但虽不太赚钱,但对书铺的名声好。
这文集大抵能卖出不少,若旧京只苏氏书铺一家有,薄利多销,也未必不赚钱。
能借机将书铺名声做大,于日后也有好处。
苏遥思索片刻:“刻印之钱不用书院出,我家书铺一向是书铺来出,后面与书院五五分成,您看如何?”
书院中人自满意,又说改日拟合约。
苏遥便忙与谢氏刻坊问价,原想着价钱会高,得来回讲价几次,却不想,片刻后刘掌柜身边小厮便来回话,给了极低的价格。
苏遥微微惊讶。
上次那封退亲信迟迟没有回信,琳娘没多想,只当上回草草写就,有失诚意,又重新给苏遥寄了一封。
苏遥知道,琳娘已厚待书铺。但工本费如此低,他却仍未想到。
刘掌柜的小厮恭恭敬敬:“苏老板与刻坊世交,我们大掌柜说,不能按照做生意的规矩收钱。”
苏遥自然觉得占便宜,齐伯却悄声道:“许多书铺做大之后,都会换刻坊。譬如金玉斋,发迹后重新与陈氏刻坊出书,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