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入宫的乐师,舞者的地方,她们要到这地方集合,想必是与一个月后的立雪宴有关。
这每一批秀女入宫,在一个月后都会为皇上安排一个考察秀女才艺的宴席,在这一天秀女们要在宴席上轮番表演,要拼尽自己的才华拿出自己的拿手好戏,使出浑身解数让皇上注意到自己。
这是唯一能让皇上尽快临幸自己的办法,也是一飞冲天的好机会,然而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想要再见到皇上,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莫承欢稍微走动了一阵便折返了,她怕等一会儿,又得忙,不敢浪费力气。
进入凤御堂,就看到了不少舞者,乐师在勤奋刻苦的练习,环顾一周发现秋圣熙早已在角落观看了多时,莫承欢以为自己算是来得很早了,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比她来得还要早。
莫承欢犹豫了一下,向着要不要过去搭话,可想了一下,这秋圣熙是司马氏安排进来的人,终归来说是死敌,就这么过去搭话,对方会不会以为自己图谋不轨?
转念又想,这犹犹豫豫的一点也不像自己的风格,何况现在形势未定,过早就把敌我关系分得这么明白不太好。
于是莫承欢绽开一个和善的笑容,翩然向秋圣熙走过去:“秋妙人这么早啊。”
“莫妙人不也是早到了么。”秋圣熙目不转睛的看着舞者们婀娜多姿的舞姿,淡然的应道。
莫承欢楞了一下,这秋圣熙也过于冷漠了一点,不知道她在皇上面前会不会也是这样,司马氏的人是脑袋有问题么,送这样的人进宫真的是帮手么?这不是添乱么?
“妙人可比我要来早。”看秋圣熙也不像是会在意立雪宴的人,还是她会错意了?
秋圣熙没答话,莫承欢也不再自讨没趣,两人并肩而立,看着勤奋的舞者久久不语。
“莫妙人,你为了进宫,牺牲掉的东西里,除了自由还有什么?“良久,秋圣熙的目光从舞者身上移开,看了莫承欢一眼,略带忧伤的说道。
莫承欢打量似的看着秋圣熙,正要开口,潜意识告诉她要谨慎,便把要开口的话咽回喉咙,看了四周一眼,发现秋圣熙的贴身宫娥和锦素已经不知去向,心中送了一口气,对秋圣熙说道:“爱情,妙人你呢?”
“梦想,”秋圣熙毫不犹豫的回答,语气中包含着无限的惆怅。
“可以问一声妙人的梦想么?”沟通不过两句,莫承欢发现,这秋圣熙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她也许只是被逼无奈接受如此命运。
秋圣熙再次陷入缄默,痴痴的看着舞者出神。
莫承欢明白了什么,不再说话与秋圣熙一起,看着那些舞者。
“主子,”少顷,锦素回到莫承欢身边,手里多了一套舞衣。
“回来了,”莫承欢看了一眼锦素手上的舞衣,明白锦素的去处。
“方才奴才去取舞衣时,那里舞者说让妙人们先换好衣服,杜行宫很快就到。”
“带路吧。”这杜行官想来以严肃出了名,初次见面还是尽量不要让她等,要给她留个好印象,不然这一个月恐怕有自己好受的。
莫承欢换好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众妙人已经全部到齐,正领到舞衣往更衣室走。
莫承欢与秋圣熙来到堂前,舞者已退下,只有一名身着舞衣的女子,立在舞台中央,气势威严不可阻挡。
“这位就是杜行宫。”锦素在莫承欢耳边轻声提醒。
莫承欢与秋圣熙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杜行宫好。”
“两位妙人不必多礼。”杜清芙满意的冲莫承欢二人点了点头。
届时,众妙人也换好了衣服走出舞堂,一路有说有笑,偌大的舞堂里回荡着说笑声,不免有些呱噪,杜清芙蹙眉高声道:“各位妙人能按时集合,我感到十分欣慰,现在就请各位妙人先安静一会儿,做个自我介绍。”
“大家互相了解过得,自我介绍就不必了吧!”卞依言心直口快心中只觉得难为情,想就此跳过这个步骤。
“各位妙人是互相了解过了,但我还认不认各位妙人,不然就从妙人你开始吧!”杜清芙在金碧城打滚这么多年,最见不得就是这些自以为是的新人,总是习惯性的将宫外那些大小姐脾气带到公里来,让她忍不住就想挫挫她们的锐气。
“我……是,”卞依言心中满腹聊骚却也不敢不从。
“我叫卞依言,今年十七。”卞依言随便说了两句想应付过去。
“还有擅长什么!”杜清芙又附加了一句。
“对。”杜清芙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房中密技……”卞依言低着头红着脸,小声道。
“什么?!”杜清芙没想到卞依言会说出这种答案,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遂又复问了一遍。
“房中密技。”卞依言涨着红得发紫的脸,大声的喊出了这四个字。
杜清芙的面立马就黑了下来,所有听到卞依
言回答的人都笑了出来。
“秋妙人,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