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要背叛朕呢?”
窗户外有阳光斜斜得投下来,正好照到赵帝的眼睛上,刺得他眼睛一酸,险些流出泪来:“朕待傅正维不薄,将他提为辅国将军不算,连带他的旁支族人都照拂一二。”
“还有这孙乐平。”赵帝嘴角一勾,扬起一个自嘲的笑意:“朕记得他是朕刚登基那年科举的状元,后来一路升迁,到如今的御史大夫,一向尽忠职守,眼看朕要传位给太子,成为两朝元老了,却不知被朕的兄弟抓到了什么把柄。”
“王进德,你说好不好笑。”
赵帝将手中的茶盏狠狠的放到书案上,青瓷与木案发出碰撞的声音,震得王进德心里发酸。
“傅正维宁愿诛九族,也不供出是朕的哪一个兄弟;孙乐平为了让朕接受这个口供,竟然连钟撰玉那个小姑娘都拿来利用……”赵帝闭上眼,扶着额头,语气颓然:“这是在拿永年唯一的血脉在威胁朕啊……”
王进德不理解,与钟家感情也不深,于是问道:“皇上您又何必顾及她?为了大渝的安危,牺牲一个钟姑娘,镇北王也不会怪您的。若是错过这个机会,再想找一个像傅正维这样的人证,可就难了。”
“你不懂。”赵帝慢步踱到软塌前坐下,忽然觉得很累:“朕已经对不起永年一次了,朕不能连他的闺女都保不住。”
“朕忍了很久。以前夺嫡的时候忍,然后与世家争权的时候忍,再后来与西戎北夷打仗的时候也忍。每一次的最后都是朕赢了…所以也不差再忍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