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言:“一鼓作气,再而衰,七段而竭。”
习武之途自然也是这个道理,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武修须有当断则断,当勇则勇,啰里啰嗦,优柔寡断,唯唯诺诺,止步不前,定是不能成大器。何为游历江湖,报上名号,不合之言,或退或横刀立马,打杀一番,快意恩仇。
山腰一处,川秋雨与阿刁二人又是歇息片刻,调整内息,放眼瞧去二人容光焕发,此间便是二人最盛之时。莫川秋雨一纵而起,抬首间就是将负背羊肠大剑给提在手中,沉言:“阿刁,可已备好,与我同上山顶会一会那八段之人?”
阿刁闻言,早是一番跃跃欲试之模样,也是手提长剑,呼哧呼哧的起身,只听其言:“等候多时!”
川秋雨脚步好快,不多时便是携带阿刁上了上去,此行碎石铺路,极其难行,到了一山峰处,更是陡峭,稍有不慎便是一落千丈,川秋雨有心告知阿刁,其言道:“阿刁,山之巅处虽仅有一人,想必是此处修为最高之人,到时切不可托大,你我且见机行事,不可莽撞。”
阿刁在后埋头行路,闻言,倒是憨笑:“师兄说笑,我自然是知晓。”
此行颇是沉闷,阿刁便是再度开口,打趣道:“师兄,你说八段到底会是啥水平?”川秋雨并未回道,则是一心上行,阿刁抬首见川秋雨并未言语,便是再言道:“我觉得没啥了不得的,我是七段上游,我俩修为相加便是超过八段修为,想必你我二人携手一战是不在话下的。”
川秋雨闻此倒是露出笑意,浅浅笑来,其有声道:“夏前辈...不对,阿刁,说笑哩,这修为其有相加之理,若是相加,那山下数千人你我二人是如何破法的。”
阿刁见得川秋雨出了声,便是笑出声来,笑道:“我这就是与你说笑,见你愁眉满面,打打趣。”
川秋雨自然是被他逗乐了,不过并非是因这话,而是他不曾想到夏迎春年少时是这憨憨模样。
山顶不似山下,不似山腰有着数千人把守,踏入一步便是雷火交加而来,不由分说便是发难,山顶之上只一人,这其间并无他人,这一路虽说险,但对着二位武修来谈也是行的坦荡,到后来越行越快。
快至山顶,就在这时一阵寒意急奔而来,但还未踏入山顶,并未是席卷而下,只盘旋在这二头抬首间的前方,二人倒还支持的住。
川秋雨、阿刁二人见此并未停下只稍稍缓上些许,二人侧首相互一视,并未言语,只将手中兵器提的更紧些,再度迎头而上,只觉凉意呼呼袭来,说是凉意不可显得真切,应是寒意阵阵,只刺骨而入。
二人此间并无啰嗦,果断一步移出,纵身越前而去,是稳当当的上了山巅入目而去竟是一片萧索之象,有着北国凌冽之势,疾风夹着雪片迎面刮来,阿刁是浑体打了个哆嗦,才是知晓为何方才寒意刺骨,川秋雨环顾四周,先前山下看来,见不得个真模样,此间上来才是一睹这山顶模样,似是独成一片天地般,与世隔绝,鹅毛大雪纷舞其间,见怪不怪,此是梦境,此般雪天也不是不可。
川秋雨抬步前行,向着一处松林而去,按其方位而言,先前山腰观得那人松下一人便是在松下斜卧,行去间,坡上白皑皑一片,均是积雪,着实滑溜。
二人担心此地雪下另有乾坤,有着埋伏,均是手持长剑刺地而行,极其谨慎,毕竟此境于先前山下山腰不同,那人还未现身,天晓得会有什么把戏。
此地极寒,冷的非比寻常,川秋雨只觉怪异,再回首见那阿刁,只见阿刁圆睁大眼,浑身微微哆嗦的望着他。川秋雨暗暗心道:“看来我的预测并未不假,此地定是有古怪,我这般体质都是感到寒意,阿刁定是更是如此。”
阿刁见川秋雨并未出声,哆嗦移了一步,抢声道:“奇了怪了,怎会如此冷!厮、真他娘的冷,我只觉如入冰窟,喘不上起来。”阿刁并未未曾见过雪天,寻常往年雪天单薄一件棉衣都可雪山狩野物,待上一个夜也是无碍,不料此地,不过数息便是难以招架。
川秋雨思索片刻,脚下却是并未停息,诧异间也是思索个不明白,便是开口:“我也如此,脚步行快些,灵气运转,稍会好些。”声罢,便是回首几步,将那阿刁给搀扶。阿刁摇头不语,倒是挥手松开了川秋雨的手臂,出言道:“师兄,莫要顾我。”
川秋雨诧异,不明所以阿刁何出此言,只听阿刁再言:“我修为不精,莫要顾我拖你后腿了,你快去罢。” 阿刁心知肚明,见这川秋雨似这没事人一般,已是知晓一二。
不料川秋雨却是再度伸手,见阿刁如此,竟笑出声来,说道:“你侠肝义胆,宅心仁厚,我佩服的紧,哪会怪你?怎会不顾你。”阿刁闻言,木立不动。川秋雨并未停下,随着阿刁移步,随即正色再言道:“此地确有猫腻,你我二人速前去寻那人,一战方休,若真敌不过那也只好作罢,无缘不可强求。”
天际仍是鹅毛大雪,洋洋洒洒,凌冽寒风似那绣刀儿般直呼呼割来,忽的,川秋雨却是眼前一亮,不免心惊且大喜,细目瞧去,只见前有一小片天地,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