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已分出胜负了,谁料他竟是躲了过。”围观之人替川秋雨捏了把冷汗。
川秋雨不似谢于沙是个嚣张跋扈之人,但也绝对不是个好欺负之人。
远在数十里外,一处槐树下有一妖媚女子正瞧向这边,桃目杏眼,此人正是桃影奴,他前日才是告诫了川秋雨,今日却又见川秋雨下山来,心道:“吃些苦头也好,稍后命悬一线之时,再去救他。”
不过,下一息,她眸中一亮,声道:“川西凉!这身法...藏匿的够深呐。”
不光瞧热闹之人唏嘘,谢于沙也是这吃惊,前日见他施展这鬼魅身法还可瞧见一二身影,如今再瞧却难寻所踪。他自认为自身的剑道足够凌冽,却几百式下来连川秋雨的衣裳都没碰着,更别谈伤人了。
看似川秋雨面不改色,一一避闪迎面而来的剑,其实飞廉之术已被他施展道极致了,倘若谢于沙再有更为精妙的剑法,他川秋雨便避闪不得。可谢于沙驰骋青城门阵阁这些年,又岂是这零星半点的手段,他一手“分崩离析剑”使的极妙,当年可是名噪一时。
“鼠辈!吃我一记崩剑!”
又是此剑,川秋雨可是记得此剑,北山之下谢于沙便是施这崩剑将他重创,此间看似蛮荒,实则有大精妙在其中,可夺人生机。
川秋雨不敢托大,七段修为尽出,骤然喝道:“此时不出,更待何时。飞廉!”
飞廉横空出,卷羊角风席卷四下,肆无忌惮,张牙舞爪,此间飞廉已有两个川秋大小,高有十六尺,川秋雨镜海之中又忙画一阵,借此阵法,飞廉足有千百尺,当空凝视。
“飞廉,神禽,能致风气者,身似鹿,头如雀,有角而蛇尾,文如豹。”
周遭一瞬遮云蔽日,青城门修士弟子哪里见过这等神姿的异兽,一时间,修为浅薄一二段的修士都是匍匐在地,只觉胸腔气血上涌,不敢张望。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你竟是七段修为!好个川西凉,城府如此之深,隐匿了修为。我那师弟定是你所杀害,使了甚障眼法。”
“是我杀又如何?”川秋雨则冷冷道了一句,眸子死死咬住谢于沙,事已至此,已没了回头路。
“不如何,取你性命就是。”言罢谢于沙提剑折回。
可当空飞廉又岂会让他谢于沙如愿以偿?飞廉大口一吸,八方风聚,再陡然呼出,万千风刃漫天而下,直朝谢于沙。
谢于沙穿梭风刃之间,举剑御风朝川秋雨而去。可他并不轻松,每进一步,便有千万风刃迎面而来。飞廉使风,手到擒来,此间飞廉也是随风而起,甚是灵动,爪牙齐出。谢于沙好是狼狈,几个来回之间,身上长衣已割裂了不少,遍体鳞伤。
川秋雨施展飞廉大术,极耗心神。
少顷,谢于沙竟含首静立,不再朝前行进,瞧他摇头轻笑一声,冷声道:“就这些本事么?那我谢于沙可是要来取你项上人头了。”
“嘶...不好,这厮竟还并未出全力!”含笑风镜海之中忙呼。
谢于沙不进反退,手取一剑,纵身一跃,舞空而下,口中有声:“我有一剑,分崩离析,各为四层,析剑已是许久不曾使过,今日便一记析剑送你归天!祭我师弟在天之灵,杀人偿命,纳命来。”
川秋雨与谢于沙之间本是一场“切磋”,适才谢于沙还心有顾虑,杀不得川秋雨,不过得知了川秋雨杀了他家师弟后,心头又有一计,自古以来,杀人者人恒杀之,修行一途也是这么个道理,杀人偿命呐。
谢于沙动作好快,几个招式间,竟化虚无,这方天地已找寻不见谢于沙的身影。
不见其人,但闻其声:“真当我瞧不出你的手段,这糊弄人的玩意可救你命?”
“咻!”
刹时,不知谢于沙何时遁至川秋雨身后,正手提长剑,朝下挑来,一剑入体,皮开肉绽。
谢于沙狂笑:“本可一剑了了你,不过我偏喜欢折磨。”言罢,又是没来由的一剑刺来。
飞廉仍横空拦截,不过确是拦不住谢于沙,归根结底还是川秋雨的修为太弱。只见谢于沙穿空流云,来去无影。飞廉凌空干嘶吼,却听不得川秋雨半点号令。
川秋雨身中数十剑,仍是纹丝不动站立原地,谁也不知他在作何,剑来也不避闪,就愣在原地。
“能耐呢?”谢于沙一声叫嚣,又是一剑刺来。
忽的,就在此时,川秋雨双目陡睁,精光一闪,忙唤:“飞廉!”
飞廉得令,朝川秋雨左侧一掌呼来,陡然一息,却是什么也不曾拍到,谢于沙并不在此处。
“川西凉,你这是在笑话我么?凭你也想破我析剑,痴人说梦。”
话罢,
川秋雨却是含首冷笑起,右侧风起,一剑刺来,正是谢于沙。川秋雨却是不闪不避,反而迎了上去,一剑入胸,刺的极深,二人相视一眼,谢于沙不知川秋雨这是何意,哪有不避反迎的道理。
“糟糕!”
谢于沙似突然想起了什么,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