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刀四人同行,前来讨要客栈,意欲杀人,不料遇见踏空川秋雨。举手抬足一粒槟榔杀一人,放牛娃弄巧成拙也杀一人,余下二人见此,哪还敢动弹半分。一时间,叫了起码八百遍爷爷都是不止,头下那块泥地都给磕深了不少,模样委实惨淡,可怜。
二山跑来,手提竹刀,这几人竟敢杀他娘亲,这等恶仇不报,岂敢以男儿身自居?不如将裆下那物给去了。他娘亲在后头呼唤,二山不理,径直朝余下二人去,手挥竹刀。
灰头土脸磕头那人瞧见二山执竹刀前来,恶向胆边生,生了一计,川秋雨何等灵敏,瞧在眼里,却未出手拦着,他就是瞧这人可当真寻死。二山方至跪地那人身前,那人佯装不知,竹刀至眼前,再突的避过,侧身手抓一撮尘土,朝二山呼来,二山避不开,迷了眼。那人见此得逞,一把将二山揽在臂弯,袖里取出一柄匕首,直抵二山细脖颈,动弹分毫,就可毙命。
二山娘亲大惊,陡然失神倒地,几番都是站不起身来,腿下无力。
“放我走!”这人想走。川秋雨给放牛娃使了个眼色,放牛娃会意,忙上前将二山娘亲搀扶起,小声道:“放心,不会少了二山一根毫毛。”他娘仍哭。
“你我无冤无仇,不如放我一马,我将钱财尽数给你...”钱财二字将将出口,此言还未说完,他就生生闭了口。为何呐?川秋雨方听钱财二字,指间槟榔已出,含笑风一阵亏心。
槟榔穿喉而过。
二山取下那人手中匕首,朝另一伏地二人去,川秋雨唤了一声:“二山!”二山已是被大恨迷了心智,川秋雨这一声令他心神大怔,醒了过来。川秋雨续道:“找你娘去,随你牛哥把火灭了。这人我来处置。”
余下一人倒是老实,中年模样,好似是初行此事,怕的紧,指间哆嗦,见活神仙凌空来,抬手杀了三人,伏地磕头,不敢声张。
“说说我当怎么才可留你一命?”川秋雨笑看此人。
“神仙爷在上,小的实在无知。听闻前来讨账,便自告奋勇随他三人前来,我也不知是来杀人呐。”川秋雨察言观色瞧他眉宇,确不似假话。但川秋雨知晓,今日若不是他来此地,这人瞧见杀人也就瞧见了,并不会出言拦三人,回头领了钱财仍是个沾沾自喜的模样,市井小人。
“死罪可免,活罪难免。”川秋雨一声喝下,那人吓了一哆嗦,遂又取两粒槟榔随手丢去,霎时,伏地那人厉声嚎叫,哭天喊地,疼的紧呐,两粒槟榔,一粒破五指,两粒破十指。“聒噪!除你十指,今后再提不起刀为非作歹,你可有怨言?”川秋雨不瞧他。
他岂敢有半点怨言?十指连心,他险些晕厥过去,只摇头不言不语,生怕一句不对将这眼前活神仙给惹怒,将他除名。
“与我说说你家主子!”川秋雨听他不再劈头盖脸的大呼小叫。
那人委实鼠辈,还委屈打就已全招。一股脑的将他家主子多年来行的恶事给道的一干二净,就连夜间偷玩谁家女人都说的一丝不差。瞧他模样还真是同仇敌忾,磨牙切齿。川秋雨听得有味,放他去了,蛮声道:“好生躲起来,过两日在望山集中瞧见你,可是十根脚趾也难保唷。”
他一溜烟跑去,顾不得疼,扯了块布裹在手上:“好!好。多谢神仙爷不杀之恩。”说罢又是跪地磕了三头,离去了。
二山瞧他将人放走了,忙的领着一桶水,大汗淋漓道:“哥哥,你怎还将这人给放走了!他可是要杀俺娘。”川秋雨伸手又将他垂髫抓在手中,历道:“江湖有个规矩,一笑泯恩仇!”
二山是个执拗娃,忙道:“可我方才都在瞧着,只见他哭,不曾见他笑。”川秋雨瞧他较真模样,不禁想起楼三期气急败坏神色,“扑哧”一笑:“谁说我放他了,只让他多活一日罢了。”
二山信他,一笑,领着水桶救火去了。
川秋雨方才听他所言,他家主子名贾大富,乃是望山集一处大户,靠采药发家。独好钱财,闲暇也好上一口别人家的婆娘。贾大富常年派遣人手上前采药,抽厚利,散薄财。望山集上也有几家药商,不是不曾讨要说法,可最终都是落个不了了之的下场,无济于事呐。照理说,不应有人愿在他手下办事,可他却有一妙计。贾大富认得一人,听闻是在青城门中担要职,每年趁下山收药间贾大富都会献上许多厚财,无功不受禄呐,那人乐呵乐呵再狠狠吓唬一番这些平头百姓,平头百姓不懂修行,能踏空行的一概称为神仙,试问世间,谁敢与神仙作对?这不是自讨苦吃么。这些话听来唯独有一处川秋雨不解:“青山门担要职又怎会贪这钱财?”
放牛娃力道大,一段上游虽不起眼,可于常人而言已是不得了,瞧他手拎水桶跳上跃下,几个来回就将灶房的火给灭了。二山娘亲,忙的从客栈里跑来,梨花带雨,手里拿着一布兜,里头是一叠钱财。川秋雨、放牛娃不明何意,只瞧她竟“扑腾”一声跪下。川秋雨一愣,放牛娃:“嘶...这是作何?”忙的丢下水桶,朝前将她扶起。
她道:“多谢二位仙人出手相救,只我这命贱,不值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