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川秋雨
江阔云低,断雁西风,秋水黄黄,芦苇荡荡。
断岸边,足有四人围着一十七八岁模样的少年,虎视眈眈,摩拳擦掌,目露凶光。
“川秋雨,川府待你不薄,你可知今日你犯了大罪!”领头一老者信誓旦旦的一字一句道。
“好你个川秋雨,一声不吭就欲将川府重宝占为己有,你是何居心?”一人附和。
名为川秋雨的少年,移步上前这才瞧清,后侧还站立一呆立的少女,攥着川秋雨的衣角,川秋雨出手急将小桐揽在臂弯,放言:“各长老所言不虚,重宝被我川秋雨所取得,我定然是回府交予府主,不劳烦各位。”
此言一出,四人面面相觑,隐有不善,眼中精光毕露,一老妪拄着斜拐上前一步:“你年纪尚小,此重宝还需好生看管,放你身,我等不安心呐。”
川秋雨眉头紧锁,心里是已知晓了七七八八,挽过女子,轻声道:“小桐,你且速归川府,我稍后就来。”
随即正色道:“此事事关重大,知晓人越少越好,待得小桐走远,我自然将重宝取出,你等看如何?”见这四人点头私语,面不改色,又是续道:“小桐这些时候还未归去,怕是家主也会着急,我只身留此,若是四位长老还是信不过......”
“就依你所言。”方才出言的老妪点头称是,遂朝着小桐使了个眼色,示意速速离去。
“秋雨哥哥...我...”小桐年纪尚小,还不知晓人心险恶,支支吾吾了半天。
“小桐,听话,哥哥来时瞧见南山那头有许多山楂,待我去采摘些许,回头给你送去。你先行归去,不听话,山楂可是不给你了。”川秋雨弯腰道。
名为小桐的女子扭捏了许久,终是妥协:“那你可要快些哦,我在爹爹府上候着你。”说罢,只瞧见那为首之人唤来一匹烈云马,大手一挥便是将小桐给托上马背,小桐回首眉眼浅笑,朝着川秋雨口中念叨:“多采些。”
大马呼啸,生出双翅,只朝着天幕去了,迟迟留下一道孤影。
少顷,川秋雨眸间那抹孤影消散后,才是暗暗的收了心。
“川秋雨,速速将重宝拿出吧,我等已是将小桐送去,你莫不会食言吧。”四人中老妪抢先发问。
“此行川府此番历练,不料山中现出重宝,天盛异象,众多子弟纷是有目共睹,这重宝具体是何物我也不知晓,只朝着我来,没入我体内,你现在叫我拿出来,我也是那难以下手呐。”小桐一走,川秋雨便是心无顾虑。
“况且,家主有交代,山若有宝,谁人寻得便是归谁,四位长老这番又是何意?”
“好你个川秋雨,仗着有些本事,竟敢耍我等。休要软的不吃,我们来硬的。”领头之人掷地有声。
“与他废话些什么,川府子弟万千,这一旁系身死有何干系,不愿交出,
我等就将其开膛破肚便是。”出言之人正是阴阳怪气老妪,说罢就是手中取出一柄长剑,只朝着川秋雨而来。
“好个阴险的老妇!”川秋雨早就是知晓这四人贪图宝物,欲杀人越宝,今日就是交或是不交都是难逃一死,况这老妪之子常年被我力压一等,只可成川府第二人,今日见我夺宝,心有不甘,才会这般一杀为快。
一剑滑空而来,直朝川秋雨眉心而来,口中叫喝:“小辈,还不就擒!”
川秋雨自是不愿束手,摆好架势就是横刀立马,提剑立于身前,横臂一档,铿锵交击声传来,川秋雨只觉胸口一震,这老妇实力不可小觑,这一剑虽是勉强挡下,口中却是一味腥甜。
“哼!冥顽不灵,取你狗命。”老妪一声冷哼,随即再次发难,右手持剑,单脚点地,踏空劈砍而来。
此剑气势汹汹,破空之音袭来,川秋雨不敢小觑,忙的撤步,再度举剑迎,不料仅交击一声,就是啪嗒一声,川秋雨手中长剑竟是劈裂开来,碎了一地,只瞧见老妇一剑,仍是凌冽,直朝川秋雨眉心刺来,委实可怖。
川秋雨虽是川府小辈第一人,却是对着老妪的修为始料未及,此剑若是刺中,必定一命呜呼,情急之下,急的使出家主亲传身法,口中喝到:“三千身!”说罢便是身子虚化,左右皆是残影,朝着南山顶跑出。
老妪一剑自然是刺空,口中怒骂:“三千身,我且让你三万身,今日都休想逃脱。”
“你三人,还在等甚?”老妪朝着身后三人一声怒喝。
那三人之中为首之人却是浅笑,身侧一灰布老者,悄言道:“他逃不了,我等知晓此子独得家主赏识,有身法在身,早便是布下天罗地网,任他三千身也是插翅难逃。”
“如此便好,速与我前去擒住此子,其夫在世无我出头之日,有他一日,便无我儿出头之日,此恨难消。”老妪恶狠狠的甩出一句,便是随同三人就是朝着川秋雨所去之地踏空而去。
川秋雨此间早已是来了南山之上,却是在无与伦如何也是移不出南山一步,天幕似是一张大网笼下,那归巢的雁也是挤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