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国公,倘若你不是有意结党营私,又怎么会刚一回来就向房相举荐此人?”魏征转身看向尉迟恭,目光灼灼的质问道。
尉迟恭一听这话更加不乐意,他快步来到了魏征的面前,用手叉着腰,脸红脖子粗的说道:
“魏征,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原来不过就是前太子的洗马。要不是皇上圣明,就算是一万颗脑袋都不够砍得,还有闲心在这里搬弄是非?说我尉迟结党营私,我看是你心存不轨吧?”
尉迟恭的嗓门原本就是超级敞亮的,整个朝堂上,除了程咬金以外,论此一项没人再是他的对手。再加上此刻怒火冲天,声音更要比平时大了许多,顿时将众人的耳膜震得嗡嗡作响。
“尉迟恭,你不过就是个赳赳武夫,吵架也只会是比嗓门大。”魏征用两只手堵住耳朵,没有好声气的说道。
尉迟恭被他气得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正要继续大吼,却被李世民拦住。
“二位爱卿都消消气,朕晓得你们都是我大唐的肱骨之臣。今晚既是给鄂国公及汉王特设的接风喜宴,又有其他文武在场,你等就不要再吵了。”李世民笑着安抚着臣子的情绪。
尉迟恭和魏征听到这话,心中也晓得自己的作法着实不妥。互相瞪视一眼,重新回到原位,不在多说。
“好,既然魏爱卿认为房相的举荐有些操之过急,那上仙可否此刻给我等表演一下你的真功夫?”李世民饶有兴致的问道。
他之所以要这样做是基于两点考虑。第一,御天监在当朝虽然不属正官之列,但其司丞之位却也很是重要。无论是推晓天机、卜算未知还是占星卜卦,都能为巩固李氏江山的万年昌盛助上一臂之力。
尤其是前司丞袁天罡在这一方面更是极为厉害,不仅当初以谋士的身份协助李世民取得了玄武门之变的胜利,成功夺得皇位。而且还以堪舆之术为其定了身后的龙寝,虽说满朝文武皆未去过,但也晓得那里定是个枕山宿水、环境静谧、风水极好的所在。
所以,当他知道单卓坤是一名术士后,心中便颇为激动。认定了其便是上苍派来得第二位御天监司丞,能够接替袁天罡的合适人选。
至于这二来,既然满朝文武都对这个年轻人有所异议,那就不如趁早要其施展一下身手,也好能打消旁人的顾虑。
对于李世民的这一想法,单卓坤自然极为了然。听皇帝要自己表演,他马上便点头应是。
“皇上,要不然这样吧,咱们今天既然在这里喝酒,那就不如增设个游戏的环节。”单卓坤笑着提议道,“也算是为诸位大人酒后助兴吧。”
在场众人听他这般言说,顿时露出了好奇的表情,不约而同的窃窃私语起来。
“哦?”李世民惊奇的说道,“那要怎个玩法?”
单卓坤眨了眨眼睛:“这样吧,咱们就玩藏东西的游戏。先由皇帝派人将东西藏起来,再由我让人将其寻来,怎么样?”
李世民沉吟片刻,点头道:“好,既是如此,那就藏朕的腰间玉佩吧。这块玉佩乃是朕五岁开蒙的时候,由我母窦皇后亲自为朕佩戴上的。风风雨雨三十载,从未离开过我身边。今日既然要玩这个游戏,那不妨就用此物好了。”
文武百官听到这话,纷纷起身相拦,全都劝说他不要用这般珍贵的物件。
“哎,不过就是个寻常之物,没有什么打紧。”李世民将玉佩放到了一名兵士拿着的锦盒中,边说道。
在又耳语数句后,兵士点头退去。等了半晌,方才回来。
“上仙,朕已命人将锦盒藏好,你看由何人前去寻找啊?”李世民笑着说道。
单卓坤点了点头,看向了身旁的尉迟宝林,笑着说道:“尉迟将军,此事还需由你出马才行。”
“我?”尉迟宝林惊讶道。
他虽然名为少将军,但实际上在朝堂上却极其人微言轻,每次上朝的时候都只能垂着头排在队尾,从来就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头露面的时候。
单卓坤微微一笑,将嘴凑到了尉迟宝林的耳朵旁边,轻声说道:“尉迟将军放心,等你做完这件事,朝堂上下定是对你赞誉有加,日后谁都不敢再小瞧。”
“好。”尉迟宝林听他这般言说,立刻欣然应道。
随着单卓坤用耳语的方法将那锦盒藏的位置告知给他,尉迟宝林的目光中顿时现出几分惊讶。
他实在是想不到,一向高高在上、英武绝伦的皇上,竟然会有这般的孩子气。
说完后,单卓坤直起身子,问道:“尉迟将军,你可都记住了吧?”
“记是记住了,只是......”尉迟宝林仍显得有些犹疑。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话头便猝然被单卓坤打断。
“既然记住了,那就赶快去找吧。”
尉迟宝林又看了单卓坤一眼,随后将目光移向了一旁的李家兄妹。似乎有话要说,却终没有说出口。点了点头,在众人的注视下,转身离去。
“上仙,你此刻有几成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