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顺闭了闭眼,在心中碎碎念,又往外走了几步,头也不回的交待道:“芳云姑娘就在这候着,待我家公子叫水时再出来喊我。”
牧逸春交待过福顺,要是听到了什么就去庭院候着,不许偷听,否则家法伺候。
福顺还记得当时自家公子吩咐时的模样,面色一改往常阴森可布,仿佛要是发现他偷听就要将他沉塘一般,瘆人得很。
现下他自然不敢多留。
芳云不明所以,但此时她已经听了脸红心跳不已,也只能茫茫然的点了点头,胡乱的应了声好。
那声声牧郎,早就听得芳云头昏脑胀,害羞的捂住耳朵。
且只有在牧逸春几次喊水时曾停下,即便到最后嗓音都开始哑了,亦未曾断过。
果真如当日所言,彻夜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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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逸春怕伤到裴娆,也怕她太累,本想喊四次水就停。
但最后两人在净室时,他一时失控又翻来覆去了一次,不得已又喊了第五次水。
待两人清洗干净,裴娆被抱回榻上时已沉沉睡去,外头的天色已渐亮。
两人回到榻上,虽已整理干净,甜腻浓香却依旧满室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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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娆后半夜时就已神思迷离,有些记不清两人到底都做了什么。
只隐隐约约记得,少年一再的哄她喊牧郎,自后紧紧拥抱着她,温柔至极的细吻着她的耳垂与脖颈。
当她再睁眼,外头已天光大亮。
两人未着寸.缕,锦被下的腿儿更是交织在一块。
她的头枕在他肩臂上,两人相拥而眠,少年未曾离开。
早在裴娆还未醒来时,牧逸春就已经醒了。
只是昨日他将人折腾得太晚,又见到少女娇.嫩的肤肌全是自己的杰作,霎时又是一阵心疼,更不忍叫醒她了。
但当他不舍的摩挲那朵朵红花之际,怀中的美人儿却被他过于粗糙的大掌吵醒了。
裴娆可说是被自家夫君给吵醒的没错。
意识逐渐恢复清晰之后,少女嫩.白的双颊再次漫上羞赧不已的红云。
“牧郎……”
这声牧郎,带了点委委屈屈的撒娇意味,软.绵娇羞。
前世两人就算曾颠鸾倒凤,却也未曾如此荒唐,一觉醒来浑身酸.软得厉害。
裴娆又羞又臊,耳根绯红,满脸红通得推了推牧逸春,另一只手却被牧逸春紧紧抓着,环在他的劲腰上。
牧逸春眼眸微垂,抬手拨开她额间碎发,没能克制住,再次轻啄上她的粉唇,“怎么了?”
他喜欢听她喊自己牧郎。
还想听她喊他一辈子牧郎。
裴娆见他一脸云淡风轻,软着嗓音委屈道:“今日还得敬茶,牧郎昨夜那般孟浪,现下动弹不得该如何是好。”
牧逸春听见她的撒娇,嘴角终于忍不住勾了起来。
他低低一笑,捏起她的下巴,又是一通亲吻。
“那现下我们便起身。”
话虽是这么说,可人一转眼却已欺了上去。
这一大清早两人又是腻了大半晌,才双双沐浴更衣。
牧逸春见裴娆站都站不稳,便将人扶回榻上,打算自己穿衣。
裴娆却拽着他,不让他走,“我想为夫君梳头穿衣。”
由于彻夜牧郎的关系,少女的嗓音虽然依旧娇滴滴的,却比平时哑了许多。
那漫在眼尾一整夜的桃花意也尚未退去。
此时睁着水蒙蒙的双眼看着人,妩.媚略带羞涩的模样,说出口的话根本没人能拒绝。
牧逸春心头一软,俯首亲了亲她的脸颊,“好。”
话落,大手揽上她的腰,将人拉拥入怀。
裴娆半倚在他怀中,脸颊碰在他如玉的胸-膛上,微微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