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欢前世也曾怀过凌容与的孩子,可前世她有孕时,并无任何不适也鲜少孕吐,可不知为何,这一世她自有孕之后便孕吐不止。
之前还只是干呕,如今有孕两个多月,她居然也和之前的赵舒窈一样,一闻到肉味就想呕心反胃不已。
甚至因胃酸翻涌过胜,食物刚吞进腹中不久,就又整个吐了出来。
凌容与见她不停呕吐,最后甚至胃酸胆汁都往外呕,心疼不已,为此伤透了脑筋。
不止急召太医,更是冷着脸将膳房厨子叫来,让他们记下太子妃闻到哪些东西就会反胃,往后膳桌上莫要再出现此等菜肴。
裴皇后得知后,则亲自赶到东宫探望盛欢。
“酸梅汤,快让膳房去准备酸梅汤。”裴皇后一到东宫,方进到寝殿,就见盛欢又被三名太医团团围住,立刻开口朝周正吩咐。
盛欢听见裴皇后的声音,急忙着想下榻,却被一旁的凌容与轻轻按住肩头。
“欢欢莫要乱动。”凌容与眉头微蹙,担忧之色溢于言情。
他担心盛欢一动胃里又翻腾不休,到时又要难受。
凌容与见她如此辛苦,简直恨不得自己能替盛欢怀胎十月,代她替这等折磨。
要是他知道这一世盛欢怀孩子会这般,他肯定不会像之前那样,对她日日索求无度。
只是前世盛欢有孕时未曾孕吐,为何这一世一切都变了调?
裴皇后听见儿子溢满心疼与不舍的嗓音,也跟温声道:“都不必多礼,太子妃待在榻上,本宫便心满意足。”
盛欢听见裴皇后的话,轻轻应了声:“儿媳多谢母后体恤。”
这才又乖乖坐回榻上。
凌容与知道自己母后是真的不在乎这些虚礼,倒不似盛欢那么客气,直接转头朝裴皇后道:“母后,酸梅汤儿臣早已让人备下。”
裴皇后见盛欢榻前围了许多人,也不急着靠过去,只在一旁的罗汉榻上落了座,将何太医唤了过来。
“何太医,”裴皇后皱眉,“太子妃这孕吐难道就没法子改善?”
其实女子有孕,孕吐再常见不过,盛欢也算不上严重,只是太子一见到她吐个不停就要召太医。
何太医不敢说是太子大惊小怪,只好将改善孕吐不适的法子,全都说了出来。
“少量多餐,饮食清淡,保持心情愉快就能改善。”
何太医此时虽背对着太子,却隐隐感受到太子再次对他投来,冷如寒霜的目光,不禁满头大汗。
这些话他其实早已经对太子说过,可太子听完却只觉得他就说了个废话,根本没用。
若非一旁的钟太医与赵杰皆点头附和,凌容与差点就要让人将何太医轰出东宫殿外。
谁能想得到,素来沉稳淡定,芝兰玉树、光风霁月的太子,居然只是因为太子妃孕吐不止,就如此阴沉暴躁,好似变了个人。
何太医颤颤兢兢道:“若是太子妃不怕姜味,也可多饮姜汤,姜汤可轻减胃中不适。”
当年裴皇后怀凌容与时,其实也鲜少孕吐,不过当初牧婉清怀赵杰时,就和盛欢一样,一点鱼腥味与肉味都闻不得。
裴皇后隐隐记得,那时替牧婉清看诊的大夫,似乎也提过饮姜汤的法子。
“那就让膳房尽快将姜汤备上。”裴皇后摆手吩咐。
“姜汤儿臣已让欢欢饮过,毫无作用。”凌容与此时一张俊脸都能结出冰渣子来,低沉的嗓音带着隐忍的暴戾。
一身的威压气势,更是在整个房间瞬间蔓延开来。
屋内除了赵杰与裴皇后和盛欢三人,其余人等都被这气势逼迫的不敢动弹。
裴皇后不由得被太子气笑,“太子可是忘了太子妃就在一旁?还不赶紧将你那身气势收敛。”
盛欢其实没有被凌容与吓到,之前凌容与对她步步相逼时,她就感受过少年与生俱来不容小觑的威压。
只是她也觉得凌容与有些过于大惊小怪。
她这孕吐根本不是病,太医也没办法开药给她,只能尽量提供疏缓的法子。
凌容与却要太医能马上让她止吐,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然而盛欢虽觉凌容与小题大作,心里也很是无奈,却也因他对自己的紧张,整颗心仿佛被泡进蜜罐里一般。
少女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甜蜜弧度,眼角眉梢的笑意更是掩盖不住。
盛欢双颊微红,宛如盛开的桃花,刚想开口让太医们都退下,就见裴皇后已摆手让太医及宫婢们皆暂时退出寝殿,于大厅待命。
太医们一走,裴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