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上的桂花,只留一袖清香。“早日回来,我等你。”
梅长青点了点头,便出去了。自从知道梅长青实际是做何事的时候,这种担心便一直伴随在白依阑身边,无论是坐卧起居,还是画画写字,白依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现在这种不踏实的感觉尤为强烈。但她并不能拦住梅长青。只能在平静温暖的京师等他回来。
“沐青,以后郭小姐的事便不用来跟我讲了。”白依阑说道。“跟我们没有关系,有些话你听过便听过了,莫要到处乱讲,要记得,祸从口出。”
“小姐,可毕竟是她想要害你的啊。奴婢想起来便觉得生气。”沐青嘟囔着嘴,“她罪有应得,叫她想要害小姐。”
“沐青。”白依阑轻喝。“那是她的事,以后我不想在你们的嘴里听到郭小姐的杂事。在家里也就算了,若是在外面,你们说什么,便相当于是我在说什么。”
沐青虽然机灵,但毕竟年纪尚小,不及安宁成熟稳重。白依阑话已至此。安宁拉了拉沐青的袖子。“若是让外人听到我们在说郭小姐的闲话,便以为是小姐的意思,有心者便会迁怒小姐,给小姐惹了麻烦。”沐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安宁说完,便明白了其中关节,也点了点头。
“那是在宫里,一个郭暖,还没有本事害我。”白依阑说道。
“小姐,您是说”安宁抬头,与白依阑对视,白依阑点了点头。安宁便垂眸。沐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看安宁又看看白依阑。“小姐,你们又打哑谜,奴婢看不懂。”
“沐青,小姐是为你好,要不你这个大嘴巴,不知道说给谁去。”安宁说着,脸上也有了一些笑意。沐青还是不明白,白依阑也不打算告诉她,只是笑笑。
“上次进宫看姐姐也有些日子了,已经过了三月有余,想必大姐姐也应当快要临盆了。”白依阑想起魏幽若来,脸上便有了笑容。上次去看魏幽若的时候,魏幽若身强体健,虽然有些疲惫之态,但是却面色红润,应当会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到时候再去看魏幽若,还要给小外甥准备一份贺礼。“安宁,你早早去备下礼物来,等大姐姐临盆之后,我们便递帖子入宫。大姐姐坐月子的时候,应当有娘家人去。”
赵汀兰自然会去,白依阑可以不用去,但是她想念自己姐姐想念的很。别说皇宫里只有一个慕川岚,就算是有豺狼虎豹,她也是要去的。
不过慕庭深更为周到,魏幽若临盆之际,便宣赵汀兰进宫陪伴。旨意里没有白依阑,白依阑不能跟去。赵汀兰对其他人来说,还是一个合格的母亲的,虽然她不愿意带着白依阑,但是看向白依阑的眼神没有那么冰冷了。
“等你大姐生产之后,你自可以进宫来。”赵汀兰只留下了这一句。
不知为何,白依阑心里总有些不踏实。梅长青去北国的时候是一遭,这又是一遭。白依阑将心头的这种感觉压了下去。魏幽若本就受宠,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是慕庭深特别关照过的,又是请了最好的产婆,白依阑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
宴山居士对白依阑一直都是宠着。自己平生所学,半数都教给白依阑,白依阑学得也很快,只是这习武所用内力要常年累月的积累,白依阑尚且做不到。宴山居士教给白依阑的多是剑招,这剑法重在轻灵飘逸,白依阑很是喜欢。花在练剑的时间也多了些,没有内力,剑招大多华而不实。当时梅长青在蔚阳山下救她的那一招便是出自这一剑谱,朗月流星。但是白依阑使来,却只是砍断了几根竹子。
“月儿,你莫要着急,这内力,是要慢慢来的。”云知遥抱着杯子,最近他不喝茶了。一直喝药,应当是身体每况愈下。白依阑停了剑招,看着坐在竹椅上的云知遥,心里也多有亏欠。
她本不应该骗他,但却又觉得应当骗他。白依阑不知道当年往事,但却知道独孤夫人一直在云知遥的心尖上。只是他真正的女儿已死,只有白依阑鱼目混珠,给他的心里一点安慰。梅长青应当也是希望云知遥走的时候心里没有遗憾吧。
“我知道了。”
“其实要提高内力还有一种办法。”云知遥说道,放下手中的茶杯。“反正老夫日子也不长了,老夫这一身功力随老夫去了可惜。老夫便将它传给你。”
“您别这样说。”白依阑急忙说道。“您说过将您的一身功夫都教给月儿,月儿只学到了九牛一毛,您可别忘了答应月儿的,您还要带月儿去忘忧谷呢。”
染冬没有在旁边,“染冬,她应当是大姐的贴身丫鬟才对,她在哪?”白依阑又问道。
“染冬投缳自尽,殉主而去。”赵汀兰走进屋来,替那战战兢兢的宫女回答道。她一挥手,让那宫女出去。白依阑也站起身来。
这殿里本来冷清,那宫女出去,关上门,便只剩下了赵汀兰和白依阑两人,烛火摇晃,赵汀兰走过去,剪了灯烛。
“染冬当真是自尽殉主的吗?”
赵汀兰转过头来看她,杏眼里是白依阑看不透的深渊。“是。”
“姐姐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白依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