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碎碎念着,坐回座位揉着被他捏痛的手腕,没办法,梅长青的位置在她的外面,堵着她,让她出不去。
而另一边御花园中被太监发现救起的梅子辛,脑海里还记得方才跳入池中的倩影,和她在他耳边的呢喃声。
她说,别怕,姐姐来救你了。
奇迹般安抚了他慌乱紧张的心,她真是一个仙女,肯定很漂亮。母妃说过,善良的女人都很漂亮如仙女,而恶毒的女人都很妖艳如皇后……
她是谁呢?
梅子辛只来得及想到看她的最后一眼,是一个倒挂着的背影,却记不起来她长什么样子,她是哪位皇子或者王爷的妃子吗?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却因为这次落水,对她魂牵梦萦。
天色渐晚,整个皇宫笼罩在夕阳的余晖下,云雀宫中,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父皇,您快看,这是而且特意为这次家宴准备的舞女。”说话的人是一个穿着明黄色龙纹裙的小女孩,声音脆生生的,看样子还没有及笄。
“盛阳有心了,朕重重有赏!”皇帝见到这个宝贝女儿便眉开眼笑,这是他和皇后的小女儿,今年才八岁,正是活泼热闹的年纪。
“盛阳,你什么时候也学了十弟,学会向父皇献美人啦?”太子梅长逸故意笑话她。
“太子哥哥莫要笑话我,臣妹也为您准备了美人,可我怕嫂子吃醋,不如你改日到我盛阳公主府去,我那有很多歌姬舞姬。”盛阳公主小小年纪便通人情世故,而且已经成为其他几个同龄的公主皇子的小头目了,在皇宫里可谓是要横着走了。
“哈哈哈你呀,你个鬼灵精,就不要找你太子哥哥的茬了,快回去坐着吧,今天你母后准备了许多你爱吃的东西。出了皇宫,你可就吃不着了!”皇帝身边坐着的一位美艳的妃子拿出随身的锦帕,擦了擦嘴角,虚空点着盛阳公主的脑袋,亲昵非常。
白依阑坐在一边的座位上,一边吃着西瓜,一边看着那边殿上妻慈子孝的热闹样子。
她偏头看了看旁边的梅长青,发现他表情淡定地在喝酒,压根不想凑上去说两句的样子。
没趣!
没看到其他皇子公主去皇上面前露个脸就有好多好多赏赐的吗,想到刚才皇后赏给她的那堆东西,白依阑就忍不住想拿回去堆在床上。
梅长青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放下酒杯,提醒她:“这些赏赐的物品,都刻有皇家的印,你卖不掉也换不了钱,你不用便只能放在仓库里沉灰。”
什么?
那意思是她等于拿了一堆中看不中用的东西,那还不如直接赏她金子银子好吧,她不要什么玉如意了,也不要什么头钗珠花,她只想要钱票。
梅长青满意的看着白依阑惨白恼恨的小脸,心情大好,连方才梅子辛引起的不快都忘之脑后了。
就在白依阑愤愤的踢着桌子时,帝后那边情况有所改变,原本坐在皇帝左侧的那位妃子突然惊慌失措的离席,就连皇上也皱紧了眉头,没了方才的开怀。
梅长青看着一个老太监亲自把莲妃娘娘接走,又在皇上贴身太监耳边嘀咕了几句,他冷笑一声,举起酒杯轻啜。
皇上便由此借口事务缠身离开宴席,皇上走了,原本的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宫妃顿时泄了气,蔫了吧唧的坐在座位上。
留在宴席上的几个皇子公主,也是结成对,组在一起,有说有笑。
刚才的那位盛阳公主,走到白依阑的面前,举着酒杯对她说:“这便是六皇嫂了吧,臣妹敬您一杯!”
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小姑娘,白依阑还真不好拒绝,刚拿起酒杯,准备回礼,就被梅长青
打断。
“你六皇嫂不会喝酒,本王代她喝。”梅长青夺过白依阑手中的酒杯,一仰而尽。
“不会喝酒,那臣妹亲自敬酒,也合该六皇嫂回应一下才是啊?”
白依阑又举起另外的杯子,刚刚送到嘴边,又被梅长青这个混蛋给夺走了。
她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心,气得想打他两拳,什么叫她不会喝酒,她当初可是千杯不醉的。
只是因为现在这具白依阑的身体比较虚弱,容易醉罢了,还不至于滴酒不沾吧。
这个小气的男人!
“皇嫂该不会是怕了吧,连我一个小孩子的果酒都不敢喝!”盛阳公主不依不饶,采用激将法。
而白依阑,她偏偏就吃这一套,她怎么可能会怕呢!
还不等白依阑说话,梅长青缓缓将酒杯放在桌上,幽幽的目光盯着盛阳公主。
“公主要是觉得现在的公主府不好住,没人陪你玩儿,不如我去向父皇请旨,帮你搬回宫中?”
盛阳公主从小备受宠爱,从三岁起便开始在宫外选地皮建造公主府,七岁那年刚刚搬出去,自由自在没人管她。也不用和宫里的皇子公主们争抢什么,她自己的便是独一份的恩宠,让别人羡慕嫉妒恨呢。
“此事就不劳敬王爷费心了,臣妹在公主府住得很好。既然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