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奴仆背上有三颗大黑痣,腋下有羊肉膻味的狐臭,屁股上有个刀疤,老虾在画像和描述里说得清清楚楚,不会有错。
把这奴仆一绑,不让其自杀,此案必解,
因此宝先生当即意气风发,手持河内郡主亲令,跟着程老将军二人二马,奔上西门县的街头,去监狱解围,也去监狱破案。
“河内郡主军令到!”
“其他人等一律让开!”
程将军高举令箭,苍老却不失浑厚的声音响彻在西门县街头,挤满街头的御林军为二人自觉让开一条道来。
“所有人等全部住手!”
程将军立于马上,一手持剑,一手持令,浓厚白髯舞乱与空中,自有一种军人独有的威严与霸气。
除了符老板的几个奴仆还在抽刀砍人,其他人等纷纷放下武器,跪下听令。
便是杀红了眼的张虎,也只得愤懑瞪了一眼钱燕,乖乖走远,站于程将军马下。
“大夏王朝河内郡座下西门县守备,钱莱,听令!”程炳老将军高声喊道。
内心早已狂澜的钱莱仍旧脸色不变,一路小跑,噗通跪在马下。
整个西门县所有官员统统在自己掌握之中,所有奏章不经县令允许,怎可落到郡主手上?难道是县令脑子抽了风,忘了与自己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
这程老将军在边疆之时顶天了也只是个千夫长,即便有某个大将军赏识,也难在半月之内便将话传到郡主耳朵里吧?
难不成真是这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憨憨宝先生搞得鬼么?没有证据,这小子就不怕给他戴上一顶诬告朝廷命官的帽子么?名声扫地不说,就不怕被发配边疆,甚至来个牢狱之灾么?
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误?
钱莱憋紧心跳。
二楼之上的钱燕手心满是汗,紧紧握住栏杆。若是这几十年所有忍辱付之东流,如何再能苟活于世?
“钱莱听令!”
“本郡主怀疑你目无律法,勾结贪官,以权谋私,并屠杀十里街近百民众,现令你暂卸西门县守备一职,除去兵权,嫌疑解除方可恢复职权。”
“西门县守备一职,暂由程炳代理!”
跪于马下,头颅深低的钱莱仍旧脸色不变,只是轻声喊,“钱莱接令!”
然而是本应该是扬了眉吐了气,为民请了一手好愿的宝先生不热血难当,背后却惊起一身冷汗。
郡主手谕里头,只是说让钱莱前去河内郡对铺公堂,证实一翻清白,没说卸任啊?更无让程炳这老头暂代西门县守备这一说法吧?
这怎么?难道今儿个要陪这个老家伙伪传一下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