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李将军瞪起眼睛大骂,光屁股的四眼佬,胆子肥了连将军都敢调戏!
张老三不怒反大笑,“的确的确!此话的确混账话了!军人胯下之枪是真正的钢枪!怎会生锈!?”
李将军看出来了这下三滥光脚不怕穿鞋的瘪三今儿个是铁了心要哗众取宠,自个越是生气他越开心……干脆转过了脸去,不再看他一眼。
身为堂堂军人,怎能成为一落魄四眼佬的开心果?
“莫小河!你殴打朝廷命官,罪
大恶极,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躲在一个妇人后头算什么男人?”李将军如今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天不怕地不怕的莫小河能够再天不怕地不怕一回,从这老肥婆背后滚出来。
这么败脸色的话再次引起张则与周遭村民一阵大笑。
“这黄毛小子毛都没长齐呢,本来就不算男人!”莫小河还没搭话,李将军马前的张老三又插嘴了,“将军您是男人!何苦来找一个不是男人的小子晦气?”
“朝廷命官身板子值几个钱?拿去!滚开!”接着张老三的话,莫小河家的窗户有几个铜板丢了出来,传出一声娇柔的的喊声,“要想打架的!冲进来!”
不用想,这是莫小河姐姐莫小颜喊出来的声音。
李将军眉头紧皱,脸色有些铁青,沉思片刻,只好灰头灰脸带着五百御林军整齐踏马而去,尘土满天飞扬之下,传来十里街居民的一声声喝彩,英大娘的一阵阵骂声。
御林军们刚走,十里街饭还没吃的刁民们便蜂拥围了上来。
这种事,这种大阵仗,谁不好奇?好好再琢磨一番,保管能让他们吹嘘上一辈子。
张老三今日可谓难得出尽了风头,敢在几百凶神恶煞的铁骑门前如此肆无忌惮的如此猖狂,不禁让十里街的悍民们刮目相看。
张则也不差,开始叼着烟,眉飞色舞地形容着他当初多么威武如何在有钱酒楼里撒酒疯,又是如何与莫小河两人将钱家大院翻了个遍,少不了一阵阵喝彩。
稍后有手脚伶俐的十里街小伙通风报信,御林大军已在距此地五里处安营扎寨。
张老三毛遂自荐,自动为张则出谋划策,扬言御林军们不敢动农夫农妇的手,下次他们再敢来,十里街的居民大可将他们围起来。
这下子,足不出户,没见过任何世面的十里街悍民们对军队的到来从恐惧变成了期待……要真有个本身一村人把威风凛凛的御林军给包围唬走了,还不得光宗耀祖?
一片欢笑之中,只有今日不去衙门的张虎有些闷闷不乐。
五百御林军在不远处安营扎寨了?他们白天不敢来,不代表晚上不敢来。自己儿子连同莫小河,把西门县最有势力的钱家两辈人都锤了一遍,这事很小?光一群刁民就能解决了?
钱守备算错了一盘棋,小看了十里街军民的彪炳,明刀明抢是不敢来了……但这就真代表高高在上的有钱有势人动不了穷苦人的手了?
要真是这样,这天下不成了穷人的天下?大伙都别想升官发财了,好好当穷人。
知道除去中州大夏、西南雪族、东北大漠、西南大盛、东南苏族,还有超脱于五国之外的隐秘国度器灵国吗?
上了年纪的张虎竟有些痛恨为何自己也要当个不肯低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