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的家眷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家人出了什么问题。
丞相府的一群人本在高高兴兴地守岁,少一个沈卿晚也没在意。
得到消息后就安静了一阵,沈城说道:“娘,你就放心吧,晚丫头有楚王保护,应该不会有事儿的。”
老夫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点头给自己
安慰。
沈城虽然是个丞相,可本身没有官职没有实权,除夕宴是无法参加的。
除夕的时候,地方官员都有不少人回来述职,那简直人满为患,像丞相这样的可有可无之人,肯定就不会招待。
就算命妇,也是高品级的才能进宫。
见这一家子过一会儿又没事儿人一般的开始守岁,乔英叹了一口气,虽然她就算担心也没用,可还是没有放在心上啊!
真不怪沈卿晚会心冷,换成是谁都高兴不起来。
而且,乔英知道,相府发生了什么根本瞒不过沈卿晚的眼睛,老夫人和丞相想要到时候才来关心,已经晚了。
沈卿晚可不会在意,跟段钰远聊着,慢慢的也就忘了刺杀的事情。
“现在挺闲的,周围也没有其他人,我说我们是不是很早就见过的事情,你该告诉我了吧!”沈卿晚旧事重提,还就记着的。
段钰远忍俊不禁:“想让你转移注意力,怎么就那么难呢?”
沈卿晚轻笑:“很容易啊,你这么说我现在想起来了,我有好几次想要问你匕首的事情都忘记了。”
“无名匕首,我也不知道,偶然得到的,发现不比排行榜上的神兵利器差,削铁如泥。”段钰远脱了鞋子,做到了榻上,趴在窗口看黑漆漆的外面,浑身又没有了骨头。
沈卿晚看得稀奇,也有样学样,趴在了另外一边,也不知道看什么:“这么说,其实没有上榜的武器,不见得就差了。”
“的确如此,这匕首跟排行榜上任何一件都不一样,所以说,也不知道是哪位名家制造的,似乎没怎么见血,流落至今。”段钰远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撩起沈卿晚的头发把玩:“小时候的事情,你真不记得了?”
沈卿晚眯了眯眼:“你得说是什么事情,有些记忆毕竟久远了,不提的话不会刻意去想。”
段钰远叹了一口气,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笑了:“这些说也不怪你,当初在顾家见到你的时候,我那形象可不算好。”
沈卿晚双手交叠在窗户上,下巴枕在手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在顾家?”
其实沈卿晚没去过顾家几次,因为表面上顾阳汐已经跟顾家脱离了关系,不可能还正大光明的见面。
更多的是顾家私下里给顾阳汐送东西,再不就是顾阳汐孝敬的。
没有直接接触,那什么都好说。
想着在顾家有限的几次所见到的外人,似乎只有一个。
沈卿晚眼睛一突,不确定的看着段钰远:“不会是那个每次见都一身脏兮兮,看不出脸的泥娃娃吧!”
段钰远脸一黑:“什么泥娃娃?”这么蠢的称呼怎么会是他来着?
“你不都说我是乞丐吗?第一次见的时候,还给我十两银子,让我去买吃的。”段钰远说着就忍俊不禁。
沈卿晚大囧,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对段钰远这张脸没有记忆了,就算长大后再变也是有影子的。
天知道,一共就三次见面,就没一次看清楚段钰远的脸,她要是能联想才奇怪了。
“切,第一次见面,你跟表哥就是滚在泥里出来的,别说脸了,就是衣服的颜色都看不出来。我才三四岁,只以为小乞丐才会那么脏。”沈卿晚哭笑不得:“表哥是认识的,你是不认识的,还以为表哥偷偷出去跟乞丐混,我还跟表哥保密,不让外公外婆知道,怕他受罚。”
原来,那个时候段钰远真的跟顾辞混一起,到底拜了谁为师父?
段钰远脸再黑,三四岁的智商逻辑真不要太期待。
他明明跟顾辞一样,凭什么只有他是小乞丐?
沈卿晚戏谑的看着段钰远,掰着手指头数落着:“第二次见面更神奇了,全身衣服破破烂烂的,脸上不是青一块就是紫一块,依旧看不清脸,那个时候我五六岁,还分不清布料好坏,只看见你穿得破烂了。”
一共才见过三次,时间还没有太长,若非刻意提及,沈卿晚早忘记有这么一号人物。
段钰远捂脸,原来在沈卿晚眼里他都是这样的?绝对是不能抹掉的黑历史。
“那是刚跟顾辞打过架……”段钰远忍不住辩解,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往脸上招呼。
沈卿晚表情无辜的看着他:“那我怎么知道?”
“第三次就更好玩了,本来就鼻青脸肿,还在地上抹了灰,根本不知道谁是谁好么?”沈卿晚叹气,就这样她还能想起来,绝对是神。
段钰远噗了一声,只有他跟顾辞知道,那是打完架之后知道沈卿晚来了,故意抹上去的。
那个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脸已经